少女?”
“姝黎,知错否?”
我觉着腰似被他握折,我的双臂无力垂落。
“你被仇恨遮蔽了双目,愚昧了心智。你本是个聪明人,不聪明幼年也成不了神童。”
他的双手从我腰际上移,撑起我的肩臂,抬起我的身子,几乎将我悬空提起。我不得不面对他的面孔他的眼。
“你恨……你也恨我。但光靠着恨,你是成不了大器的。”他温柔的说,“你要换个法子,作为一个美丽的女人,除了武力,还有很多法子让她所恨的人生不如死。比如说把你的一切交给我,让我的眼里除了你再看不到别的女人。”
我震惊的望他。
“这世上有些力量远比恨更可怕。”西日昌眼仿佛闪动奇彩的深渊,危险而诱惑。
“当年我若废了你功夫强性留下你,你只会在我身边慢慢枯萎,所以我许了你三年。可结果呢?你以你自己的力量独入西秦,惹了一身麻烦还被葛仲逊打个头破血流。我本不愿那么早就对西秦动手,但为了你,我做了。唐洲三城被西秦一弃,西秦便坚壁清野,牢得似个桶子,以后可不好打!姝黎啊,你说,是我欠你还是你欠我?”
我哑口无言。
“你要值我为你做那么多。”西日昌笑了笑,“不然生不如死的人只会是你。”
我将双手放他肩上,无声无息以宽袖笼住。白的红的黑的色彩,都不如眼前这个男人绚丽。美到极至,毒到极至,叫我心戚戚,却叫我目无法放开。
卷六;8
8
苏堂竹及侍女敲门入内,送上盥洗用具还有早餐前的汤药。我在屏后梳洗,苏堂竹对西日昌道:“师兄,西秦来使预计今日午后抵达泉州。”
“把人送这儿。”
“是。”
西日昌信手端起我的药碗,一嗅后问:“她还要服多久?”
苏堂竹答:“十多天吧,剩下就是调养了。”
西日昌放下药碗,捧起了清茶。侍女走后,苏堂竹小心翼翼的道:“这一次还是太过凶险,师兄……那个请悠着点!”
茶盅砸地的声音。
我出屏风,看见苏堂竹红脸低垂。西日昌对我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抽这人了吧!”
我无语。原来当日是西日昌亲自动的手。
“这人就是心肠太软,这世上心软的人只有挨揍的份。教了多少年了,就是学不会。”西日昌指着他对我道,“你别觉着他待你好,他那回心软临川放走了你,其实倒害了你。我就是想要你尝尝被人骗的稀里糊涂的滋味,只有记牢了,才不会再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