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的时候都多瞅她一眼,果然,她没有喉节。衣裳宽大色彩奇异,多少能扰人眼目,但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
我心一动,这左荃珠倒有眼色!
孙左二人又感叹了几句,便转了话题。此二女都有心计,余下的对话再无一字提及我。
我也听得烦了,女子们的声音虽然婉转动听,可惜内容大多空乏贫瘠,无非就是这色的衣裳那般的饰品,真同当年倾城苑伴我一起成长的女孩没啥两样。
我最后听到的是那十一名女子的别话。有人埋怨宋徽云,有人郁闷寡言。她们往储秀宫后门去的时候,宋徽云终忍不住道:“你们莫怪我,要怪就去怪西门大人,还有你们自个。我是豁出去了,又没叫你们跟着。”
有人接:“怨你也没用了,做个侍侯主子的大宫女和做个粗使宫女,都一样是做宫女。”
宋徽云叹道:“不一样的,做粗使宫女就永远见不着陛下了。你们没见过陛下,不知道陛下生得多么俊俏,陛下笑起来多么好看……”
我有点愕然。西日昌真好大魅力,宋徽云的不知死活原来都是为了他。
十一女黯然而去。我也打消了杀宋徽云的念头。我叹了口气,也许苏堂竹长时间的叨絮影响了我,我居然也会有点心软。
卷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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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昌华宫,西日昌竟哪里都没去,坐在书房等我。他的神情很平静,一般这种神情都意味着他在动心思。
“忙完了?”
我点头。
“都忙什么了?”
我上前道:“看看花,听听花语。”
西日昌的声音温了几分:“都有什么花,花语又如何?”
我止步于他案前,道:“一片玉软花柔嫩枝香叶的,都是花苞儿来着。暂时都没开,全跟向日葵似的,迎着日头等朝露。”
“往后不要为了这些琐碎迟到。”西日昌审视着我道,“但是,多看看多听听对你来说,很好。”
我应下了。西日昌朝我招手道:“过来,站着看。”
我走向他身后,他忽然揽过我腰身,摁我于案台,盯着我的眼道:“我很少做无谓的事,虽说人情多少会给些,但过了头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我不知他话中意思,只对着他的脸看。我们相顾无言,直到房外来人。他放开了我,我站到了他身后。
陈风房外道:“陛下,人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