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人走茶凉,她转投了高枝,现在又眼热蒋贵人,若非看在她服侍……一场。现在谁人理她?”苏堂竹没再说下去。
我淡淡道:“原来男人也话多。”
苏堂竹张了张嘴,没有出声。我送他出了昌华宫后,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月照宫。
蒋贵人没有想到我会白日来访,惊的不知行什么礼。
“不用那一套了!”我道,“左右你待在这儿无事,跟我去昌华宫。”蒋贵人喏了声。
一路上我走在前头,看不到尾随在蒋贵人身后的答喜,而感知她的武力,依然是固气期。
昌华宫门前,我停了停,招来陈风,对他道:“往后这二人白日可以见孙才人。”陈风应声:“是的,大人。”往里走了几步,我回望一眼,答喜从陈风身旁走过,没有异样。可疑人偷斧之心已生,暂时难消。
我带二女去了我房内,孙文姝恭声道:“大人回来了。”我恩了声,手指蒋贵人,“这位是月照宫主人蒋琼英,西秦来的,人生地不熟,成日价守着个宫殿,没个说话的。以后我让她多来找你说话。”
孙文姝应了声,蒋贵人显然很震惊,又听我介绍孙文姝。“这是孙才人,孙文姝,她也成日对着我一人闷得慌。”
孙文姝连忙道:“奴婢谢过大人。”蒋贵人这才跟着答谢。
我并无心做好人搭桥牵线引二幌子唏嘘同是天涯沦落人,叫上答喜,我出了房。
庭院前,我问答喜:“钱后有没有为难蒋贵人?”
答喜道:“还好。”
我沉默了起来,她也不说话。我们二人安静的站立于初夏的午后阳光下,花红柳绿一片灿烂。
“当时为什么哭?”过了很久我才开口。她少了条胳膊也未见伤怀,却因我一曲琵琶泪湿宫裳。
答喜没有立即答我。我侧身望她,终于发现了往年未曾留意到的不同。我看不出她的年龄!
答喜的容貌最初是极爽朗的,少了条胳膊后就很稳重。我初见她时觉着她二十不到,三年多过去了,她的容貌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二十不到的模样,可如今我离近仔细端详,却觉她远不止二十岁。她的眼如一口古井,神情苍凉无比。
“你终于发现了?”答喜幽静的眼眸转对上我。她的年龄迅速在我心底窜升,三十、四十、五十、六十……而她的面容依旧是二十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