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率性的舞剑。朝发轫于天河,夕余至乎西极,凤皇翼其承旂兮,高翱翔之翼翼。吾行此细屑浮华之上,剑舞韶华,无关俗念,无关仇志,但为君舞,但为君悦。
目淫色,耳迷乐,付君何妨?君诱我三千宠爱,我还君一舞倾城。君引我欲壑阡陌,我以剑一气贯穿。一场孽缘幕幕纠葛,时若漏残银箭,勺回摇斗。人情好,人情恶,何须更忆?泽畔宫寝。
忽的断舞,收剑,洒然弃蒙纱,足出象牙盘,无痕。
乐音戛止,我微微一笑,男人喉间一动,相顾无语,惟有眸中流光更甚。
我向他步步走去,那双素来耽色的丹凤只紧紧盯我双目。我向他步步走上,无声的乐音仿似敲打心扉。一拍拍,一节节,宫灯在凝滞,御香在飞散。
一抹红光映照,艳的衣,火一般绚丽。黑手的手握住了这一团火。
这双手从这一日开始,一直黑了好几日。西日昌不分昼夜,无论场所都戴着黑手套。在白天,黑手操纵着一个国家的方向,把玩着无数人的命运,在夜间,黑手抚过我的肌肤,侵染我的身躯。鲜明的黑白相衬中,黑手连接了我们的躯体,黑手在我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而后印记们又渐渐融失于我的身躯。
问他为何黑了手,他只道抓人抓伤着了。我便没有再问。
我安静的徜徉于书海与黑手之间。某日归来的迟了,他感慨道:“我二十以后才捧起书本,你明白的比我早。”
我顿时明白过来,午后见不着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同意的不能爽快。与他相比,我总归嫩了点。这手确实够黑,抓的我哑口无言。
又是一日,我提早了归时,连日来翻书也需时间整理思绪。可回了昌华宫,我却发现少了样东西。妃子血不见了。一阵沉迷书海,没想着它,现今想起,它却不翼而飞了,很怪异!昌华宫宫人既有眼色又有分寸,哪个会稀罕这把烂琵琶?
晚膳后,当我再见黑手,一个念头脱颖而出。这念头叫我揣揣不安,茶饭不香。直到黑手再掀风雨,我还是魂不守舍。当然黑手是极为不满的,狠狠的在我腰上一拧,我吃痛弹跳起来,却是顺势压倒了他。
“你今日不对劲啊!”他打量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