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二、三年时间,在这二、三年时间里,你若胜不过我身边的隐卫,这一生都不再会有机会。”
“为什么?”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原因。二年或三年,我的修为全复,起码位于准武圣后阶,到那时候,她凭什么胜我?已年过二十的她,终生都没有机会踏入武圣的殿堂。我只想她能活下去,先活下去,这是我的罪,我无法偿还已死之人,只希望活着的人能同我一样,逐渐去体会仇恨的代价。
将姚蕾梅交给白妃处置,我与苏堂竹走出了分外压抑的琼树宫。
“小猪,你不以为此事与白妃有关?”
我摇了摇头。宫廷复杂,往往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一个默默无闻的宫人,引发出一场惊天动地的腥风血雨。这是环境使然,如同我的命运。我置身倾城苑多年无事,但换到西日昌身旁,从来都多灾多难。
姚蕾梅只是个一心为姐报仇的女子,不难推断,她多年来只做二件事,一是修炼武艺,二就是寻机报仇。当宫内流言四起,我又恰去琼树宫,她便以为机会到了。她深知她难用一己之力对付我,所以就想利用白妃及后宫诸人。能利用到哪里,做到哪一步,她不知道。但从她只伤西日云庄的手段来看,她并非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苏堂竹,你以为一位精明果断的奸商,会养育出一位什么样的女儿?”
苏堂竹琢磨了半日,说不上来。我边走边道:“在其父的威压下,女儿多半谨小慎微。或许会学不少父亲的精明,但超越不了的话,就会消磨斗志失了野心。而人多少都有野心,可谨慎之人不压重注。”
“你是说白妃没问题?”
我再次摇头,微笑道:“她对我心存芥蒂,防着呢!”白妃从屏风后走出,在已知我是姝黎的情况下,她的态度一直是沉默。不过沉默也好,至少很真实。
当我回到昌华宫,陈风那边的事也做完了。多嘴的宫人各掌嘴三十,一时间后宫噤若寒蝉。
向西日昌回复后,他没做任何评价,只递来早准备好的委任。从这一刻起,西门侍中成了我新的官职。
从这一刻起,对外,大杲的仁政之名传播四海,军事上三国霸主,西秦边事被全面掌控;对内,朝廷和宫廷清除了西秦、南越二国残留大杲的暗线,聚拢了一批良臣贤士,发展国力民生,而后宫也正式落入二个女子的手中。
柳妃持后宫诸事,我成为三位皇子的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