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沛从桌上掏出一张纸巾，擦掉手上刚刚因倒水而溅到的水滴，然后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她说：“有时候啊，人必须要面对现实，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夏妍问秦沛说：“你从刚才对我的一通操作中都看到了什么？”

秦沛闭口不答，像是还沉浸在方才两个水晶球里发生的景象之中……

夏妍是个急性子，她受不了别人心里有话而不肯说出来的行为。

夏妍伸手拍了拍秦沛的小臂，说：“秦沛，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呀！”

秦沛被拍的回过神来，说：“啥？”

夏妍有些生气，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呢，明明是你在向我问问题，这下倒好，你还反问我来了！”

秦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抱歉，我走神了！”

夏妍无语中……

秦沛主动开口，说：“夏妍，你认为这个世界是什么？”

“有没有搞错，宋兴龙前不久刚问过我这个问题”，夏妍不耐烦了，说，“今天你又来问我，这叫什么事呀！”

“哦，宋兴龙是谁啊？”

“公司老板！”

“哦！”

场面再次冷场。

……

“夏妍，你不觉得无形之中有一种的神奇力量在操控着我们吗？”

夏妍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说：“你的意思是规则？”

秦沛点点头，说：“我从刚刚推演的过程里，仿佛模糊地看见了一条通向终点的道路！”

夏妍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什么样的一条路？”

秦沛眉头微皱，说：“太模糊了，我看得不真切，而且这种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我并没有抓住它，它趁机溜走了！”

夏妍有些失望，说：“看来，我们都是被上天忽略的人，都没有资格跟规则去对话。”

秦沛说：“不过，夏妍，我却是预见了你的未来！”

“说说看！”

“首先，还是那个问题，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夏妍打心里是不信神的，可她听完秦沛的话后，勉为其难地说：“神吗，我觉得就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样去定义神的，在我的观念里，神就是我们人类未曾触及到的领域，未知的领域充满了各种不确定因素，而人类对未知总是抱我一种敬畏与恐惧，然后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把未知具象化，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人类口口相传的所谓‘神’的称谓！而现阶段，在我看来，那充满未知的规则便是我心目中的神！”

秦沛边听边做着笔记，说：“有意思，你的这一段话可以做为我小说的素材了！”

夏妍没好气，说：“秦沛，你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在替别人看相的时候你却想着码字的事情，你能不能对我一心一用啊！”

“抱歉”，秦沛停下笔，说：“既然承认了神的存在，那么，神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神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夏妍突然感觉这个问题很沉重，心里思考着：在我的认知里，天道规则就是神明。可是，规则的存在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管理它辖区内的子民吗？还是在它划定的规则范围内培养着我们，我们就如同是它的羔羊，待把我们养妃了再杀……

……

无限的遐想在夏妍脑海深处涌现，她本有千言万语想说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却从嘴里只冒出了一句简短的话：“神在进化！”

“然后呢？”

秦沛不像是在问夏妍，似乎是在引导夏妍。

夏妍说：“进化需要能量，进化需要养分，而我们，就是它所需要的源源不断的养料！”

“照你这么说，那它，就是所谓的神，完完全全符合一个终极大反派的角色形象呀”，秦沛说，“你的这种想法颠覆了我对神明正义形象的认知！”

夏妍说：“难道不是么，它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带着伪善的面具，慢慢地蚕食信仰人的灵魂……”

“好吧”，秦沛说，“权且按照你的思路来讲，那做为人类，我们反抗的资本是什么呢？”

“系统”，夏妍强调一遍，说，“是系统！”

“你就这么自信吗”，秦沛不想打击夏妍，说，“你认为只要开着挂就能斩灭神明？”

夏妍说：“在我们所处的这个规则空间里，这个规则是基于我们生命维度而诞生的，我们当前是处在三维空间里，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