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老是做同一个噩梦,你怎么不告诉我?”
夏妍担忧地责问刘刘依。
刘刘依说:“也不是什么噩梦啦,就是很一般的梦。”
刘刘依没再理会夏妍,她着急问向秦沛,说:“都让你给猜着了,你倒是快给我解一下梦呀!”
秦沛说:“你先把梦里的情节仔细的说一遍吧!”
刘刘依一口答应,说,“好!”
“我在草地上漫无目的地跑着,草原广袤无垠,我不知道何时能跑出去。我一直在跑着,心脏不感到负荷大,身体也不感到累。可是我为什么要跑呢,说跑其实不太准确,贴切地说,我就是一直在奔逃。可是荒无人烟的草原,四顾环绕,哪里有人在追赶我呢?是了,我再次确定了身后没有人再追赶我,我试着要停下,可是,我的双脚像是踩住了风火轮,一刻也停不下来。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我为什么会不受控制的奔逃?很长时间我都找不到答案,也许答案就在草原的尽头。我从黑夜里奔逃到天明,天边已看不到星星的影子,天边的云已经变红,太阳马上出山了。我觉得希望来了,因为太阳就是希望。我还再奔逃着,草原的景色很美,可我却无暇顾及,我的身后有种无形的威压,它让我喘不过气,只有我快速奔跑的时候,这种难受的感觉才能稍稍减轻。也许是我跑的太久了,也许是我累了,我的心里不想在做任何的反抗,要杀要剐就这样了吧。这个念头一生出来,我的双脚马上停了下来,脚下的草原立即消失不见,画面一转,我出现在了一个悬崖边上。看着刀削般的悬崖峭壁,我吓得忍不住发抖,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袭遍全身,‘跳下去’,突然有个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我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我不要跳!‘跳下去’,这一次是命令的口吻,可是我真的不能跳呀,我害怕,我无助,我的身子本能地向后退缩。‘跳下去’,这次的声音歇斯底里,它像是生出了双手,在我背后推了一把,我掉落到了悬崖里。我想大声呼喊,嗓子里像是被堵住了,任凭我如何挣扎,我都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好想抓住什么,哪怕是一根细细的藤蔓,只要它能止住我下坠的身体就行。我要摔死了么,好吧,我这会突然变得安静下来,不再挣扎反抗,我认命了!耳边产生呼呼声,我知道这是下坠速度过快而导致产生的空气摩擦声,是吧,奇怪吧,我都快要死了,我还在考虑着深奥的物理问题。我死了么?我怎么感觉不到疼痛?耳边还是呼啸的风声,啊,我明白了,我是掉入到了没有尽头的悬崖里,它就是一个无底洞,我不会被摔死,我会在下坠的途中活活饿死呀!周围开始变得潮湿起来,细小的水滴颗粒沾满了我的全身,起雾了!雾气越来越浓,浓稠得像一碗粥。我随手一抓,竟抓了一把雾气,这究竟是什么怪雾?我下坠的速度也因浓稠雾气的阻碍而放缓。我的直觉告诉我,快要到底了,果不其然,我被雾气托举着,缓缓地落在了一处石台上。石台巨大,平整光滑,像是一面巨大的铜镜摆在了地面。这时,光滑的地面中央发生异变,一块洁白的石碑破土而出,缓缓向上生长着,直升到有我三个身高那么高时,石碑停止了。光滑的石碑上看不出有什么东西,只是觉得石碑上似乎有东西在动,我再三确认,发觉不是石碑在动,而是石碑是一个巨大的屏幕,屏幕里正播放着一连串的画面,画面切换的太频繁,而我与石碑的距离有点远,屏幕里的影像我看得一点都不真切。但是,我有一点是十分确定,屏幕里播放的一连串的影像跟人类无关,影像是我不曾见过的各式各样的生物图案。奇形怪状的生物在无序地蠕动着,看似毫无规律,实则这些怪物们都是以一种自发性的本能运动着……”
刘刘依这时停止了讲述。
……
秦沛和夏妍两人听得很认真,正等着刘刘依说下文呢。
“继续说呀”,夏妍催促,说,“然后呢?”
刘刘依浅浅饮了一小口酒,似乎她刚才说了一大堆话让她口渴了,她对夏妍说:“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哦!”
“这叫什么梦”,夏妍听故事听到一半突然没有了,就如同游戏团战刚开始突然停电了一样。
夏妍那个气呀,说:“依依,你做个梦也能太监了?”
刘刘依说:“事实就是如此,我的梦就是太监了,每当梦到这个时间点的时候,我就自然地醒了过来。我也很想知道后续呀,可它不给我机会呀,我尝试多次睡回笼觉,想把半截梦继续做下去,可是每次都无功而返呀!我也是苦恼的很吶!”
夏妍说:“没劲!”
夏妍转向秦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