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御书房内,皇帝看着税收的账目,顺寿公公走了进来“陛下,御医说文三小姐的身子伤了根本,日后有孕的几率很小,还有春晓,三小姐说当时春晓沉了下去,自己也晕了,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春晓不是会水吗,怎么会沉下去”
“许是冬日的湖水太冰”
“去让人到见月湖捞人,死要见尸,还有昨天不是说,只是受了风寒,怎么今日就是伤了根本,昨夜的太医是谁,给朕叫来,还有今日诊病的太医,一同传过来”
“是”
小安子这时走了进来‘陛下,那药已经下好了,外面丞相求见’
“顺寿等丞相走了再宣太医来,宣丞相进来吧”
看到丞相进来周裕戎先发制人‘文卿,这次是朕疏忽了,没有保护好清尘’
丞相跪下“臣没有怨陛下的意思,臣相求一个恩典”
“什么恩典”
‘清尘的身子伤了根本,臣与夫人的意思是将清尘留在身边,免得日后因为这个原因被诟病,求陛下恩典’
周裕戎眯起了眼“文卿放心,朕自不会亏待了清尘”
丞相闻言皇帝并没有答应就知道到底还是对这件事情起了疑心
“臣自然相信陛下不会亏待小女”
周裕戎打断丞相说话“丞相楚王的事还没有一个结论,等楚王的事情处理完,朕自会给爱卿一个交代”
“有陛下这一句话,老臣就放心了,臣先退下了”往日里文丞相从不称自己为老臣,如今自称老臣,心中还是希望皇帝念及自己往日的功劳,至于皇帝能不能同意就是皇帝的事情,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要把夫人和女儿送走,可笑自己尽心尽力为皇帝办事却不能保证妻女的平安
丞相退了下去之后,周裕戎给了顺寿一个眼神,顺寿就去请今日为文清尘诊脉的太医
片刻几个太医一同进了御书房‘微臣见过陛下’
“起来吧,昨夜是谁为文小姐诊的脉”
姜太医上前一步“回陛下昨夜是微臣为文小姐诊的脉”
“那为何昨日诊脉的结果与今日的不同”
“回禀陛下,昨夜文小姐掉入水中,身体受寒,血液流通的慢,所以导致诊脉的结果出了错。今日文小姐已经休养的一夜,室内的温度也与外面的温度相差甚远,所诊出来的脉象才与昨日不同,是微臣失职”
“其他几位太医怎么看”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何太医站出来‘陛下,脉象因天气寒冷出现异常是正常的现象,只是’
“只是什么”
这是姜太医跪下“只是微臣学艺不精,经验不丰,这才出了岔子”说完整个人都身子开始抖了起来
皇帝见状“太医院什么时候开始平白养了无能的人”
众人低下了头都沉默不语
周裕戎看着眼前的这群太医‘所以文小姐的身体到底如何了,何太医’
‘邪郁于里,寒则凝滞,阳气虚损,无力运行气血,脉迟无力,此为寒证,同时寸关尺三部脉皆无力气血两虚,气血不足为虚证,女子最忌体寒,体寒的女子难有孕’
“其他人呢,也是这样吗”
其他的太医纷纷答是
周裕戎见状也不在多问这么多太医都是同样的结果,加上冬日,见月湖的湖水是寒冷了些便放下心“既如此,姜太医失职贬为吏目,姜太医可有怨言”
“陛下,微臣毫无怨言,是微臣失职”姜太医挤出一个笑容,周裕戎看着姜太医勉强的笑只觉得心烦‘小禄子把御医们都送回去’
到了晚上,小安子才回到干爹身边“干爹,春晓的尸体捞到了,已经看过了身上没有受伤,确实是淹死的胸口还积了好些的水”
顺寿公公啐了一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转身敲门
“进”
‘陛下,春晓的尸体捞到了,的确是淹死了’
周裕戎的顿了一下,墨汁滴到了纸上晕了好大一块墨渍“顺寿把这纸烧了吧,已经废了,今日这字不写了”
顺寿上前把案上的宣纸撤了下来应声‘是’
周裕戎拿起旁边备好的空白圣旨开始撰写
片刻时间圣旨写好,拿起玉玺摁了上去“多好的机会可惜了,顺寿明日就去丞相府宣旨”
顺寿将写废的宣纸揣在怀里,将圣旨收到锦盒中,走出了御书房,将怀里的宣纸递给门口站着的小安子说道“没用的东西,一并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