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哥哥,无邪他就是个神经病,而且到哪哪麻烦缠身,衰死了。哎,老男人不容易,算了,我决定了,以后还是不要那么鄙视他了。”
蘇难语气也不好:“他非要走,我也拦不住啊。”蘇难蹲下来,看着夜枭的尸体,慢慢的给夜枭合上眼睛,平复一下心情,说道:“昨天晚上他非常狂躁,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今天就变成这样了。”然后冷冷看向无邪:“谁干的。”看样子还是没放弃怀疑无邪。
无邪轻笑一声:“他自己。”
“怎么可能是他自己呢,我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样自杀的呢。”蘇难冷冷的盯着无邪。
无邪毫不畏惧的看着蘇难:“所以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你看他的伤口,一看就是小刀片一刀一刀划的。伤口都在胳膊内侧,成纵向,从上往下一刀一刀刺开。这样的伤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割的自己。”
藜簇听着这句话,会想起无邪在他面前不经意露出的手臂,上面也有很多伤疤,难道他曾经也有那么绝望的时候么。这么一想,藜簇有点心疼。
蘇难眼神哀伤的看着死去的夜枭,继续问无邪:“他身上也有挠痕,哪都是。”
“嗯,耳朵上也有伤口,刀片都快塞到耳朵里了。”
“耳鸣?”
无邪点点头,继续分析:“他死前一定很痛苦。”
“但他在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应该很安静。刀片呢。”蘇难突然发现一处不对,既然是自残,那工具在哪。
无邪思考了一下,心里有了猜测,蹲下身子,查看了夜枭的口腔。然后望向蘇难:“吞下去了。”
看到夜枭的死状,他想起了梁绾给他看过的黄岩死状的照片——两人死状一模一样。藜簇不敢再看,退到了一边。
无邪有些担心藜簇,跟了过去,半揽着他的肩:“想起什么了?”
藜簇吞吞口水,叹了口气:“死状和黄岩一样。”
无邪听到这个回答,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但面上不显。只是揽着他向房间里走:“回去说。”
为了找出谁是凶手,所有人都不得回房间,全部聚集在大厅整理线索。一时间,场面形成鼎立的局面——无邪藜簇王蒙一起,摄影队一起,蘇难马茂年及其手下一起,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无邪便率先开口说:“我推测,这个夜枭是扛不住压力,最后选择自杀的。”
刚刚又离开了一个出生入死的兄弟,老麦心里正不痛快,听无邪说这话,马上怼了回去:“姓吴的,你会说话吗。扛不住压力自杀?你看见了啊?!”最后声音甚至有些破音。
马茂年很冷漠的说:“一个正常男人用刀把自己割死,就冲这点也说不过去啊。”
无邪想了想:“可能精神有问题吧。”
“他精神没有问题,他跟了我很多年,如果有问题我会第一时间发现的。”蘇难淡淡的回答。
王导有些烦躁:“那还有没有别的可能行,没有就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最后,无邪说出了谁也不愿意去想的原因:“他很有可能是被毒死的。”
蘇难有些不敢置信:“什么意思。”
“他说,可能有人下毒的意思。”马老板凉凉的回答。
嘎鲁在旁边傻笑嘻嘻的说话:“下毒,下毒,嘿嘿嘿。”被马茂年直接吼了回去:“闭嘴!别闹了!”吓得苏日歌赶紧捂住嘎鲁的嘴。
蘇难冷冷的看了一眼马茂年,眼里闪过一瞬怜悯,没有说话。
马茂年发了一通邪火,继续说道:“看来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既然你说,他是被毒死的。那么就意味着咱们在座的每一位,我指的是每一个人,”又冲着苏日歌和嘎鲁吼道:“也包括你们俩!都有嫌疑。那好,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准出去。”
王导第一个不乐意,马上就火了:“我们干什么你管的着吗。”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蘇难的手下小天凯凯拦下了。
蘇难神情有些疲惫,给了王导一个台阶:“导演,请坐。”
王导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认命坐下。
马茂年看场面又被控制住了,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谁心知肚明,谁要想走,就是心虚!到底是谁下的毒,等把他抓出来,就要他生不如死,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说到最后,开始不停的咳嗽。
无邪欣赏着马茂年狐假虎威的作态,然后问道:“马老板不会也中毒了吧。”虽然是疑问句,但无邪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