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哥哥,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们有可能悄无声息的留在沙漠,我的心好疼。”
蘇万选了一个最小的打开,里面是一个陈旧的红色的木盒子,里面装着一个弹夹和一些子弹。蘇万倒有几分兴趣,沈琼看过之后就失望了。
蘇万把玩着弹夹:“鸭梨还挺会玩,这东西看起来可有年头了。”
沈琼没有看到想看的东西,闷闷不乐地说:“没劲,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要不我们再拆开一个。”说着指指蘇万衣柜里的快递,蘇万无奈,只能再拆。
里面是一个计时器和一个绿色的证件,沈琼瞳孔一缩,连忙对着自己扇风:“好热啊蘇万,我来你家都不给杯水的么。”
蘇万再次被转移了注意力,连忙下楼给她倒水。
沈琼看到蘇万走后,拿出那本绿色的证件,打开:高级检测员 沈琼,里面还有一张沈琼的老式照片。
沈琼将它收进自己的包里,接着拿出一把匕首,轻声下楼。
蘇万还在厨房忙活着,拿各种水果和零食,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到来。
沈琼手里紧握着匕首,慢慢靠近蘇万。突然,一道极具危险性的视线出现在阳台,她倏的转头望去,一个艳丽至极的男人冲她危险的笑了笑。
蘇万准备好了零食,喊道:“沈琼!来楼下吧,东西准备好了。”
但没有人回应他,蘇万上楼看了一圈,也没有任何人,他难过的将所有东西摆回原位,自己也回屋里继续学习。
蘇万不知道的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拿着一个超大的行李箱从他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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藜簇已经不记着走了多久了,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洁白的沙漠变成了黄沙,也不记得上一次休息是在什么时候。只是感觉前面出现了一条奇怪的颜色。
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这是公路,他顺着公路继续走,终于遇见一个吉普车,他只来的及挥挥胳膊,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藜簇严重脱水陷入昏迷,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离他昏倒在公路上的那天已经过去了十一天。
他的记忆在第十五天的时候,才逐渐恢复。当他看到医院的天花板、父亲的脸、还有梁湾那熟悉的表情的时候,立刻就放松下来。他心说,终于回来了,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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藜簇从沙漠里出来,身体一直没有完全恢复,还在接受持续治疗。他的神志完全清醒,已是他在北京医院醒来的第三天,他第一次完全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背后的伤口奇迹般的成功结痂了,轻微的瘙痒让他很不舒服,这种感觉让一切细节开始回到他的脑子里。他想起了那部手机,和黒眼镜的话。
他拿起手机却有些退缩:如果他拨打了这个电话,电话另一头的人决定去沙漠中救无邪和黒眼镜的话,他们是不是也会来找他?如果他背后的伤疤真像无邪认为的那么重要的话,电话另一头的人,肯定也会来找他。那么,事情还会再重复发生一遍。
藜簇烦躁的将手机放回包里,决定等一等。
梁绾听说藜簇已经恢复精力了,急急的走进来。梁绾看着藜簇好多了都快哭了:“你,你没事怎么不说一声啊。最近因为你的事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你没事,你没死好歹通知我一声啊。”
藜簇看着梁绾一脸担心,低低地说:“我错了,姐。”
梁绾看着小孩蔫蔫的样子,也不好再指责什么,没好气的说:“手。”
藜簇将被抓伤的手递过去,梁绾拿着碘伏给他消毒上药,看着狼狈的小孩,心疼的问:“怎么弄成这样啊,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啊。”
藜簇疑惑的问:“他们?他们是谁啊。”
梁绾被这么一反问,有些懵:“你最近都经历了什么啊,你跟我说说。”
藜簇努力的回想,有些迷茫:“我,我……我去了哪里啊。”
“你别跟我说你不记得了啊。”
藜簇急忙反驳:“我当然记得了,我去了你家,你还帮我缝伤口。”
梁绾嗔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之后呢,我想知道后来你发生什么事了。”
“之后,之后……”
梁绾有些着急:“之后他们就把你带走了,从我家带走了。带走你的人叫无邪。他们把你带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呀。”
藜簇抱着头,有些痛苦:“我好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