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跟司铖结婚她没得选,秦妤的爷爷下了死命令,因为司铖的爷爷病危,司老爷子的心愿就是看到司铖成家,结果两人领证第二天司铖的爷爷就奇迹地从重症监护出来了。
冲喜成功,司铖一家都特别高兴,尤其是司老爷子,这一出重症监护就嚷嚷着要见见儿媳妇。
司铖是在临下班的时候接到林清萝的电话,“你爷爷周末就出院回家了,周末带着小妤回来见见爷爷。”
司铖握着手机,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自领证那天晚上的餐厅一别,司铖已经三天没有回去他跟秦妤住的家,他本来想周末再叫秦妤一起回老宅就算了,结果发现有一份重要的资料还在家里的书房搁着。
这几天司铖虽然没有回家,但秦妤的电话和信息一个都没有少,一天无数通电话,无数条消费信息,短短几天就搞得他一见到来电显示上是秦妤的名字他就头皮发麻心跳加速,当然,不是心动那种心跳加速。
晚上离开公司,司铖极不情愿地让司机送他回自己的住处。在秦妤搬进去之前司铖是一直都住在那边,秦妤搬进去之后司铖一来觉得跟个姑娘住在一起不方便,二来他不习惯家里多个人,这才主动给秦妤腾地方的,没想到才几天没回去,再次回到自己的家时,他以为进了什么灵异场所。
进门的水幕玻璃墙的水幕停了,挂了一幅他看不懂的西方符文图。
客厅里他最喜欢的黑色小牛皮沙发不见了,地面上只有几个大大的懒人垫。
客厅的天花板上挂满了流苏,长长短短的,五颜六色,乱七八糟。
客厅的组合柜上摆了好几个水晶阵, 客厅的一角还摆了个半人高的紫晶洞,旁边还配着白色的烟雾,规律地一下一下往外制造烟气。
客厅墙壁上司铖花了大价钱拍回来的名画已经不知所终,他冷着眼看着那面挂着皮草的墙壁,已经没有办法冷静了。
“秦妤!”司铖深吸一口气,“你给我出来。”
十秒,秦妤不知从那个角落闪到司铖面前:“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司铖握着拳,忍了一秒,才咬着后槽牙问:“我的画呢?”
“画?”秦妤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墙上的皮草:“你说之前那副黑不溜秋的画啊?”
司铖的唇抿成一条线,秦妤想了想:“那副画啊……丑死了,我让家政阿姨给扔了。”
司铖一口闷气憋在胸口,那副画他花了一千三百万从一个慈善晚会拍下来的……虽然只是一名新兴
画家画的,但架不住他喜欢,这幅画自他搬进来就一直挂在这里,现在说没就没了,他真是气不大一处来。
“秦妤……”司铖被气到了,他长这么大也没有谁在他面前敢这样胡作非为,连问都不问一声就擅自动他的东西,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他能把房子腾给秦妤住已经是极限了,结果……司铖指着秦妤:“把画给我找回来。”
“啊?”秦妤瞪着大眼睛,“那副破画难看死了,你看这皮草多好看呀,跟这屋子特别配。”
“给我找回来。”
“我不找,再说,都扔了好几天了,我上哪里找去?”
司铖看着秦妤一脸骄纵,真是气得他要心梗:“秦妤,没人教过你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吗?这里是我家!你扔我的东西时跟我说了吗?”
秦妤理直气壮地说:“我有给你打电话的呀,我还没说两句话你就挂了,我也给你发信息说了,我看你不回复我就当你同意了呀。”
“你……”司铖要被她气疯,立刻掏出手机翻看信息。
在众多信息里,司铖果然看到一段:
【老公,家里那副黑不溜秋的画我看着好害怕呀,我可不可以扔了?】
【老公?我要扔了?我要换个皮草,我发你看看好不好看?】
【皮草。jpg】
【好看不?我把画换下来了哈。】
【老公?你不回复我就当你同意了哈。】
【亲,我老公对我最好了。】
【我扔了哈,从此不再害怕。】
……
司铖看完这段,抬眼:“秦大小姐,我不回复不代表我默认,请你不要这样自以为是!”
秦妤无辜地白他一眼,小脸就皱起来,眼看就要哭的样子:“那……那那副画人家看着就是好害怕嘛……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害怕也错了吗?不就是一副画吗……你那么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