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脉象。
她可没有忘记那古怪消失的母蛊,眼下的魏初的情况在她看来、可还并未安全,谁也不知那失踪的母蛊会在何时再次出现,又会不会在下次出现时、直接发作将魏初送向死亡。
然而出乎安珞意料的时,魏初此时的脉象十分平稳,她并没有感受到母蛊再次出现,唯一有问题只是他脑内还尚未痊愈的损伤。
难道是……伤到脑子的后遗之症?可从脉象看,他分明并未伤到要害,难道是她把脉时遗漏了别处的损伤?
安珞微微皱眉,正要仔细再探,魏初却终于在此时回过神来,连忙就要起身下床、
“符主……属下魏初参见符主!符主我——”
“别动!”
见到魏初的动作,安珞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阻止其起身、厉声喝止他道。
“你伤在了脑内,切忌乱行乱动、加重伤情!勿要起身。有什么话坐着说便好!”
就在安珞声音响起的同时,魏初几乎是在瞬间、便停下了自己起身的动作。
他惊愕地察觉到,自己脑内似乎多了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他下意识便服从了安珞的所有命令、哪怕只是勿要起身这一句话。
这样的改变,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自他还是孩童开始,便听他的父亲曾说起过这种感觉,这是影卫对符主无条件的服从,也意味着影卫此生将不再受满月的折磨,也无需恐惧于三十而殒的诅咒。
而陌生则是因为,即便是他的父亲、即便是他那未曾谋面的祖父,都不曾体会过这种令人安心的臣服。
见魏初虽面上神情几经变幻,但终究是听从了自己的话、没有再起身,安珞便也就放开了手。
她深深看了魏初一眼,确定他不会突然再乱动,这才转身到桌旁拉了一把椅子到床边,抖衣而坐。
眼见此时魏初的一双眼中已恢复了清明,加之刚刚在脉象中也未曾再发现什么,安珞便猜到,刚刚魏初应只是单纯地尚未适应眼下的状况,而并非是因着脑中的损伤而有了什么后遗症。
注意到魏初依旧定定看着自己,却并没有接着将刚刚被她打断的话说完,安珞便干脆自己开了口。
她首先确认道:“你是叫……魏初?你也是名影卫,对吗?”
“是!”魏初下意识想要点头,却又被安珞的目光所制止、没敢再乱动,“属下是名唤魏初,是原本生活在……北辰那边的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