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张鹿安只得跟了上去。
岂料刚接近圆拱门,就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怀里的匕首就像受到一股大力,使得胸前瞬间凸出,如果不是包裹的严严实实,恐怕就要刺破衣服突然而出的感觉。
张恭笑眯眯的走过来说道“鹿安少爷许久未归,忘记了寨中的规矩了吧?”
张可道脸色不好看说道“鹿安,把所有武器都交给张副总管。”
张鹿安不情愿的把匕首交了出来,再次走入圆拱门,果然轻易就进去了。
张鹿安瞬间明了,原来这座圆拱门是用磁铁做成。
进了拱门,就是两排联排瓦房相向而立,张鹿安数了一下,足足有上百间之多,张可道解释道这里是张氏族丁的临时居所,按照每间房最多住十人来算,张氏族丁就有上千人规模,这是很可观的一个数字,张鹿安向张可道求证时,只见张可道哀叹一声说道:
“多年前,张氏族丁确实很多,但是如今到处损耗,加上天灾人祸、后续人员不继,如今连三百都凑不齐了。除了登州、临清和南京等地的护卫族丁以外,留守本地的更是连半数都没有了。”
“那为什么不继续招募呢?”
“招募?人从何来?粮饷从何而来?”
果然不管是国家也好,还是家族也罢,衰败都带着巨大的惯性。
张鹿安带着疑惑继续往前走,穿过一片巨大的农田,那种平整土地,一眼可以望到湖边的树林。
继续往前走,则是一片杂木树林,再就是一大片竹林,穿过竹林中的用砖石铺就的林间小道,就看到了一个夯土包砖的土城,面积不大,估计方圆一里左右,小城四周皆是竹林,被掩盖在一片绿色之中,如果不是从空中展望,从外面是很难发现这座小城的。
张鹿安心里窃喜:咱祖上也曾阔过。
随着张可道走近小城,才发现城门是船木做成,城门楼写着“张家庄”三个大字。
守门的卫兵照例检查了张可道的铭牌,对三人反复搜了身,张鹿安就郁闷了:这都是自家人,难怪娘亲他们都不愿意来这老宅,这简直就是防贼的待遇。
张可道安慰道:“老祖也是兵家出身,因此要求甚严,老太公只是执行而已。”
“老太公是我祖父,老祖是?”
“你的曾祖父。”
“那老祖不得有一百多岁了?”
“明年就一百岁了。所以会大操大办的。”
“难得,真是难得啊。”
张可道看着一脸解惑的张鹿安,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重新向他介绍一下张家家族的组成情况。
刚想继续说话,突然前面来了一位看上去仙风道骨的、白发飘飘的道人,手里拿着一部云展,但是这个云展与见过的其他云展、拂尘、拂子不同,云展发丝好像是钢丝材质,风都吹不动。
难道明代就已经能够造成出来如此纤细的钢丝了?
张鹿安还在遐想,就见张可道赶紧上前,躬身下拜道“晚辈可道见过总务前辈。”
张鹿安不管此人是谁,也只得连忙跟着张鹿鸣一起拜见。
“呵呵,二老爷不必多礼。老祖听说了你们到来,很是开心。你们先去看看令尊,然后再来看看老祖吧,人老啦,就会特别念旧,更喜欢儿孙们促膝环绕的感觉。”
张可道连忙应承,此人转身飘然而去,看上去步履轻盈,丝毫不像是年龄很老的感觉。
只是他是如何知道张鹿安等人要来?这个时代又没有电话,对方是怎么知道他们已经来了?况且父亲都对此人如此尊重,那身份自然是不得了。
“鹿安,是不是对总务的身份有疑问?你知道吗?他已经八十有二了,比你祖父都大好几岁,你祖父步履蹒跚,而他却行走自如、耳清目明。他是咱们张家最大的管家,名讳张来福,只听老祖一人的话。他也是咱们张家武学的奠基人,早年随着你的曾祖父在外征战,回到霍丘后,协助你曾祖父创下了这番基业,我们后辈的武功都是他所传授,自打为父记事起,我们后辈都是对其执面见长辈礼。你以后见到他一定要执礼甚恭,不得有丝毫怠慢。他不是下人,而是吾家亲人。”
“鹿安谨记。”
张可道带着两人继续向前走,来到了一处梅园,张可道停顿了一下说道“鹿安,你祖父名讳如梅,他一生最喜欢梅花了。”
张鹿安看了一眼梅园二字,好像很多地方都有类似名称的院子。
三人进入拱门,就见到一个约有六十岁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