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局。
直到迎亲队伍全部走出,甘源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左忠禹和齐滨出来,他的额头渗起汗珠。
“甘将军,打不打?”
“再等等……再等等,先把马都牵出来吧,现在距离夹洲太近了,咱们先骑马慢慢地跟上去。”甘源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心中对于左忠禹的惧怕,令他摇摆不定,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霍丘城东桃林
“庄主,来了?”
“他娘的,怎么这么多人,之前哪个龟孙子说只有一百多人的?”蔡庆国非常不高兴。
没有人敢于应口。
“大哥,要不咱们撤吧,这样去抢无异于以卵击石。”蔡庆国的二弟蔡庆泰说道。
“你还知道有卵子啊?你大哥我第一次对女人这么动心,你做兄弟的,难道不应该拼命成全吗?”蔡庆国觉得自己还挺有理。
“那就干吧,听大哥的,你直接吩咐吧”蔡庆泰无奈道。
“所有人听着,咱们等到花轿来了,立刻把抬花轿的和前后的人给杀了,老二你负责带三十人把花轿给抬回家,剩下的人跟我留下殿后,边战边走,都明白吗?”
“明白了。”
眼看着花轿临近,蔡家庄这边用着自制弓箭的弓箭手三十名,已经搭弓上箭,蔡庆国把右手压下,三十支箭就如同飞蝗一般射向花轿的前后。
接送亲队伍中,八台大娇稳稳而行,右侧前方是骑着高头大马的陈利昭,左侧后方则是沿途护卫的李大勇。张鹿安跟在花轿的右后方,陈利昭和陈利旺兄弟俩的后面。
一路上陈利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张鹿安一概不理。
张鹿安试着跟站在右侧的许紫衣说话,但是许紫衣面若冰霜,置之不理。
忽然一阵北风袭来,张鹿安不禁夹紧了衣领。但是伴随北风而来的不仅仅是寒风,更是有数不清的箭支。
左侧的李大勇最先反应过来,一边大叫道“敌袭”,一边拔刀拼命的拨箭。
陈利昭身后的张鹿安吓了一大跳,连忙下马躲避,然后顺势一把将许紫衣拽到轿子后面蹲下。
但是更多的普通人根本反应不过来,顿时把轿子左边的一个媒婆、四名轿夫和十来名随行人员射倒,花轿立刻停下。
李大勇立刻大喊道“大家跟我来”,边喊边拔出大刀骑马向桃林方向而去。陈利昭也想驱马前往,但是被张鹿安叫住。
张可道从后面赶来,命令普通人趴在地上躲避箭只,安慰陈利昭今天大喜,不要轻举妄动,有老一辈护佑,不要着急。同时派人守卫在花轿附近。
说罢,张可道带领张财和张家族丁驱马奔向桃林,前方的陈新义和陈新薄也带领镖师绕过一圈,从后包抄劫匪。
双方顿时陷入混战。
齐滨骑着马走到左忠禹问道“咱们也上吧。”
“先等会,看看再说,万一有后招,咱们得顶上去。”左忠禹眯着双眼看着前方战况,脸色冷峻,敌人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发动突袭,让他的杀意从心底迅速升起。
果然,从后方传来了轰轰的马蹄声。
原来甘源看到前方混乱,不管是哪路人马“帮忙”,他利用对方混乱的时机,立刻命令全队出击。
齐滨暗自佩服左忠禹的远见,左忠禹冷哼道“果然还有后手,看来教主是下了死命令了,那就拼吧。”左忠禹迅速地拔出了自己的大刀拿在手中。
作为副手的齐滨立刻大喝起来,闻香教的情报人员还算训练有素,迅速整理好队伍,带着前队二十余人迎着后方过来的骑兵奔了过去。
甘源带来的部下多为与流民军作战中迅速成长起来的老兵,战斗素质较高,还未碰面,弩箭和枪铳齐发,齐滨左右从人多中箭中弹坠马而死。
刚一个照面,齐滨奋力劈下,被甘源侧身歪头躲过,但是脸上戴着的黑色面罩也随风飞走。
齐滨大惊道“甘源?甘会头?”。
甘源刚愣了一下,昔日之情让他顿了一下,但是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反手一劈,角度刁钻,刀尖顺着齐滨的脖子处划过。
齐滨瞪大双眼,手里的大刀也掉在地上,只见他两手捂着脖颈处,鲜血还是堵不住的汹涌而出,终于还是掉落马下而死。
左忠禹看到后大怒,拍马率领后队骑士迅速杀来,口中大叫“甘源,你今天必须得偿命!”
甘源硬着头皮迎面而上,两面大刀相交,甘源的大刀直接被砍断了一半,两匹马交替而过,甘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