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只剩下尤赞粗重的喘息。
没来由委屈让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更加崩坏。
为什么!凭什么!我不是锦辰的哨兵吗,我不是……他最重要的人吗?
尤赞在心里想着,痛苦地蜷缩起来,将头埋进被子里。
被子里还残留着锦辰的气息,这让他更加难受。
黑薮猫不知道去哪里了,但尤赞感受到精神体的欢快。
那小东西……肯定又没心没肺地跟白狼腻歪在哪个安全的角落里亲热,锦辰却没有在他身边。
尤赞暴躁地抬手,用力拉扯着脖子上那枚紧贴皮肤的皮质项圈,冰凉触感此刻成了委屈的催化剂。
他需要锦辰。
现在,立刻,马上。
就在他几乎要被进化痛再次弄昏过去时,营帐的门帘终于被掀开。
熟悉的气息充斥了整个空间。
尤赞埋在被子里的身体僵了瞬。
锦辰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轻唤,“尤赞。”
尤赞却把被子裹得更紧,在里面暴躁发出动静,身体抗拒地扭动,就是不肯出来。
锦辰微微蹙眉,看着床上那团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老婆化为实质的委屈情绪,却不知为何。
难不成是醒来看见他不在?
锦辰便只能伸出手,轻轻按在尤赞拱起的脊背上。
“怎么了,”锦辰的声音放得更低,“连我也不能靠近了?”
被子里的尤赞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控诉闷闷地传出来。
“你不是去帮别人疏导了吗!你管我做什么!”
锦辰按在他背上的手顿住。
随即,极轻的叹息响起,带着了然和好笑。
“谁跟你说的这些没头没尾的话?”
锦辰显然对这个猜测很不满。
他手上微微用力,连人带被地捞了起来,圈进自己怀里。
尤赞被捞出来,被子滑落,露出苍白又眼眶通红的脸。
他挣扎着想别过头,却被锦辰手里的东西吸引视线。
锦辰拿着银色的金属注射器,里面是莹蓝色的的液体。
“我在准备这个。”
锦辰将注射器举到尤赞眼前,指尖拂过他汗湿的额发,“专门为你配制的深层稳定剂,你的进化太剧烈,普通的安抚没用,需要这个强行介入,稳定身体蜕变。”
“调配它需要绝对专注,不能被打扰。”
尤赞怔怔地看着那管散发着寒气的药剂,又看向锦辰带着些许倦意的眼睛。
他凑过去亲锦辰的眼睛,身体里剧烈的进化痛却再次汹涌袭来。
尤赞顾不上别扭,将滚烫的脸颊埋进锦辰的颈窝,声音带着破碎的呜咽。
“我好难受……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