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娜抬起头,挣扎着打开两扇帘子,睡眼惺忪,“发生什么了……我们……在哪里?”
“我们到了,彩云之南!只不过直升机坠毁了,还好我们都没事!”
“我的妆花了吗?”
“没有!一丁点也没有!实际上您不需要化妆!”
“好吧!”昆娜来了精神,“那么现在……”
“等等!直升机被树枝卡得很紧很稳,我这就上去把您拉起来!”
阿洛伊手脚并用,左踩右拉,两三下便一撑而上,来到了机舱之外。?纨, · ·鰰*占, ′哽?新`最\全,而也就是这一下,只听 “咚”地一声,飞索从直升机侧擦着机腹滑落,坠在了满是腐叶的地面。看样子,别说什么完成彩云之南的任务,他恐怕已是伤得处于性命难保的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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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觉怎么样,飞索,还能站起来吗?”阿洛伊轻喊,他怕太大声会招来什么坏东西。
飞索没有回应,没有回应……
“狗娘养的!”阿洛伊鼻翼抽搐,望着一动不动的飞索,愤怒得直摇头,“我告诉过你……我告诉过你的……那么做不吉利……不吉利!”
“好了好了……阿洛伊先生,不如你先把我们弄出来!”昆娜小姐有些不耐烦了。
阿洛伊的伤可谓是很轻,稍事休息后,本就很强壮的他先后把毫发无伤的昆娜小姐,头破血流且断了一只胳膊的巴顿,仅仅鼻梁骨折且仍旧精神矍铄的艾伯特爵士拉上了反倒着的机舱一侧。现在,他们距离地面约不到十米,于是放下绳索,以电机驱动,一个个缓缓地来到了地面。
“鸥买尬!”艾伯特爵士一落地便仰头感慨,“是这些参天巨树的枝繁叶茂救了我们!”,同时,他也顺便摸索着一撇,“咔”地将鼻梁复了位。
“是啊……”巴顿在伏地不动的飞索身前蹲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能救救我们可怜的小火龙……”
“舍我其谁,我可是个军人!”艾伯特爵士边说边像个九十岁的老人般在自己的背包里翻来覆去,“谢天谢地,我的酒瓶完好无损……”他取出了烈酒,拧开盖,猛喝了一嘴,“我猜我没有忘记把虎口钳放进我的工具箱……噢,的确!”他拿起钳子,再从腰上摸出了五枚金灿灿的子弹,开始用钳子拧弹头。
“请问您在做什么,爵士?”巴顿问。
“你看看,他的创口多大啊,我得帮他消消毒,再封上。至少不能让这个拖夫死于失血过多……”
“亲爱的爵士……”飞索突然开口,但他的躯体依旧一动不动,“我不是拖夫……还有……您……能不能快一些……不要像个娘们……磨磨唧唧地……”
“你们瞧!你们看!”艾伯特爵士手舞足蹈了起来,“我只不过是秀出了行头他就醒了!”
“是的,但愿您的行头能助他活蹦乱跳,复原如初!”阿洛伊一边看着昆娜小姐用枯枝摆弄一只头上长着独角的硬壳灰虫子边道。
“那是不可能的,先生!但既然您这么说了,我还是要提醒您,也许他受不了这种痛……也许……也许我这种治疗方式就是给他最后的致命一击!”
“放马过来!!!”飞索用仅存的一点气力完成了呐喊。
噗……爵士的把烈酒由他的嘴喷向了飞索肋下的血洞,当然,他也顺便喝下了半口。
“看着都觉得痛!”昆娜小姐放走了大虫子,开始专心致志地看爵士施法。
“你觉得怎么样?”爵士把头伸到飞索布满血丝的两眼前道。
“遭……透……了……”
“不不不……拖夫先生!这个词不如等一下再用!”爵士快速用钳子拧下了三个子弹头。
“不如……我来帮你吧……爵士!”昆娜小姐的手痒了。
爵士把子弹交给了昆娜,“这是我的荣幸!美丽的女士!”
昆娜虽是第一次,但把火药洒得均匀。
“准备好了吗?”
“你……不该……这么……”
你不该这么问的!——艾伯特爵士在飞索说完这句话前点燃了火药!飞索也在极为短暂的呻吟后短暂地昏迷了过去。只是他在那一瞬间还没有意识到,这样的痛,还有一次。同时,阿洛伊知道,目前没有谁比飞索更希望玛德琳女士能起死回生的了。
约摸半个小时之后,飞索在艾伯特爵士的摇摆推搡下醒了,并被灌下了半瓶爵士的烈酒,美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