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这个世界给她的。
瘦弱的肩膀上压着元氏一族,她的压力可想而知。
而小小年纪便到了这种境界,她在封印中吃的苦是自己难以想象的。
经历,环境,责任,多重因素合在一起,让她生出了这清冷性子。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与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便是自己,但却忘了一切。
易年不知哪个七夏才是真的七夏,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
明明是一个人,却那么像两个人。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眼前一亮,因为想起了一件事情。
七夏,她即使忘了自己,但与这个世界还是有联系的。
镜月湖,小竹子!
小时候的自己!
转头看向七夏,开口道:
“其实我们认识很久了…”
正看着夜空的七夏听见,慢慢转过头,没说话,清冷目光中出现了一丝疑惑,不知易年说的是什么意思。
易年手指东北方向,开口道:
“咱们小时候说过话的,我是小竹子…”
在听见小竹子三个字后,七夏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眉心皱起,死死盯着易年。
“你说什么?”
易年腾的一下坐起身,开口道:
“我没骗你,在去南屿的路上我听见你说梦话…”
回忆浮现,易年把南屿路上的那场梦话与儿时短暂相处又分开的前因后果讲了个清清楚楚,直到口干舌燥时候才停下来。
看着眉心越皱越深的七夏,不知怎地竟生出了一丝紧张情绪。
七夏一直安静等到易年讲完,目光在易年脸上停留片刻后收了回去。
躺在躺椅上又看起了星空,眉心渐渐舒展。
“知道了…”
平淡声音出现,与这几天偶尔说话时一样。
易年瞧见,不知七夏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她此时不想说话。
摇了摇头,躺在了躺椅上。
凉爽的夜风吹着,没一会儿功夫便睡了过去。
没做梦。
这几天都没做梦。
因为七夏就在身边。
不知睡了多久,眼睛慢慢睁开,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
天还黑着,火堆小了些,没灭。
看来睡的时间不久。
疲惫时感觉睡了很久,但通常只过了短短时间。
这种睡眠还不如没有,睡的不醒只会更累。
伸着懒腰下意识的朝着七夏看去,可只瞧见的一张空空的躺椅。
瞬间精神过来,起身往营地四周望去。
目光扫了一圈,依旧不见七夏的踪影。
连忙跑回马车,拉开帘子,里面空空如也。
去哪了?
易年眉头皱起,耳力放到了最大。
可除了虫鸣鸟叫声,这林子便再没了别的声音。
从车上抽出破罡,立马回到了躺椅前,拿起火把在地上仔细照着,不过什么发现都没有。
七夏的境界,不留痕迹离去简单的很。
眉头一皱,扔掉火把提着破罡,轻手轻脚的朝前面走了过去。
走了一段距离,耳中传来了水声。
祀沐河。
快走几步从林子中钻出,来到河边看见眼前场景,愣了下。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会这么巧吧…
祀沐河在锦官城的时候很宽,但源头却只是个小小水潭。
天下间的大江大河多半都是如此,小小源头就能生出汪洋恣肆。
清澈的水潭里的河水缓缓流淌,轻柔月光落在水面,熠熠生辉。
幽静淡然,美不胜收。
但与景色比起来,水潭里的人却更美。
青丝贴在光洁后背之上,小小水珠不停落在水面,泛起小小浪花,向着四周涌去。
腰下挺翘多溢少亏,水潭有些浅,藏在了水中一半。
易年见过这背影,可再见之时依旧被深深吸引,呼吸控制不住的重了一分。
就是这一分,让正沐浴的七夏听见,身子一矮藏进了水中,只露了一个头在水面。
脑袋微微一侧,余光扫见了站在水边的易年。
“转过去!”
冰冷声音越过水面传到了易年耳中。
易年这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