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叫他,赶忙出来说道:“回皇上的话。该女士名字叫做伊藤美静。是个女子职业五段棋手。”
“此人之前已将我帝国江南棋士苏茂才、胡向辉、盖晓天等等棋坛名宿都给统统打败。随后她又辗转来到了北方,随即又将天津卫的张炳昌、保定府的周琪瑞等围棋名将皆斩于马下。”
“昨日,有着北水南段之称的围棋大师段荣华出面应战。两个人从早上开始,一盘棋苦战至天黑,段荣华最终仍是不敌,中盘落败。”
“据最新消息,今天早上,国手靳水如大师已经亲自出场,会一会那个来自樱花帝国的女人。但到目前为止,臣还不知道结局如何。臣已经派人紧盯着现场,据说战况十分的激烈。”
“耻辱啊!”
皇上很不高兴地说道:“围棋,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贵遗产。结果被特么的樱花帝国给学去了。这学去了也就罢了,现在反倒在他们的手里不断地发扬光大。到了现如今,一个区区女流就敢前来,挑战我泱泱大国的尊严。而你们这些人,唉……简直是有辱斯文!”
他不仅信口说了脏话,而且还怪罪起下方的那些大臣们来了。
这一句“你们”就包括了在场的所有人,其实他们当中的多半数的人是不懂围棋的,就算是极少数懂的,其中多半也是水平比较业余的。
皇上一不高兴,就把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一棍子打死在那里了,下面的人还不敢应声。
正在这时候,有人来报,说是从靳先生的府上来了人,正在外面候着。本来这也不是军国大事,不应该进来在朝堂上通报的,但是上朝之前皇上已经问过梁浩然这件事了,并且吩咐说,但有最新消息,可以进来通报。
既然皇上已经关心起这件事来了,那么下面的人也就不敢耽搁,一看见来人就马上通报。
不等通报的说完,皇上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说道:“叫他进来!”
来人是《天京日报》的一名记者,从没上过堂,此时进来确实有些战战兢兢的,急忙跪地请安,结果动作变形,脚踩了自己长衫的下摆,差点摔一跟头。
皇上摆摆手说道:“免礼!说吧,什么结果?”
“回皇上的话,靳大师经一番苦战后,现已中盘告负。”
皇上登时“啪!”地一下,重重地拍了面前的案几一把,声音之大,把下面的人都给吓了一大跳。整个朝堂上一片肃静,鸦雀无声。气氛压抑森然。
靳大师作为国手,居然都中盘告负——他甚至都没能撑到最后的收官!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全场半天都没有人说话。皇上便转头盯着江小龙说道:“贤弟,你的鬼主意最多。关于此事,你怎么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挽回我国的颜面?”
“贤弟”这个称呼在如此隆重的朝堂会上是第一次出现,众大臣看江小龙的眼光就不一样了——原来皇上对这位江大人是如此的看重,原先几个准备弹劾江小龙的人不禁暗自庆幸,幸亏刚才没有坚持上奏折。以后要想对付这位小江大人的话,恐怕还得另想办法。
既然皇上直接跟自己开口了,江小龙不禁暗自苦笑了一下,只好郑重其事地行礼说道:“回陛下:微臣不才,愿跟此东洋女一战。”
皇上低声问道:“贤弟可有把握胜之?”
“微臣没有见过她的棋谱,对她的路数并不清楚,所以……”
皇上不等他说完立刻转头对梁浩然说道:“去搜集这个什么疼什么美的棋谱,凡是她下过的棋,全部都要找到,拿来给朕的贤弟好好研究研究!”
梁浩然立刻躬身道:“谨遵陛下圣谕!”
回到护国公府的时候,江小龙是气急败坏的。他满面怒容,下人们看到他的脸色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仅没人敢大声说话,连走路做事都是轻手轻脚的。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人通报说是包如兴大人来了。江小龙没好气的甚至都没吭声说要请他进来。倒是包如兴大大咧咧地自个儿跑进来了。
一看到他江小龙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说道:“你们那个梁总编干的好事。他小子特么的专程来哄我上殿,结果就给我闹了这么一出。老子手头还有无数的事情要做呢。现在好了,啥事儿都不用做了,专门伺候那个樱花老-娘-儿们下棋吧。”
包如兴嘻嘻笑着说道:“我们可没人想让你去下棋哈,这是皇上的旨意。当时我一听,我那心里可是一万个草泥马奔驰而过——您想您老人家每天这日理万机的,哪儿有那个闲工夫去下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