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对他而言,多少有些屈辱。
但是他已经不在乎这个了——反正是打不过这个小家伙的,那又何必自取其辱?
他现在应该更关注的问题是,我特么的究竟是不是已经安全了。这个家伙在撒完尿之后,会不会再次对他进行报复性的打击。
——看来不太可能,因为这家伙几乎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顾专心致志地在他的面前放水。
既然这个家伙根本就看不起咱了,那么稍后应该就不会再打我了吧?
就算他等下放完了水,把小家伙收起来之后,应该也不会再揍我了……他这么厉害,就好比是一个成年壮汉,当然不会把身边的一个调皮孩子当一回事一样……那他还揍我干嘛?
然后他又转念一想,哪怕就算是这个李正阳在放完水之后,他还想揍我两下,那我就老老实实地再挨他两下打吧……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大家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他应该不会把自己给打死在这里的吧……那样他出去以后是无法对外面的人有个交代的。
……现在看他那副样子,估计他早就把我给忘了吧?……外面的那盘棋多么的重要啊,他可是在跟千山正雄名人对局啊……他此时无论如何,脑子里考虑的应该还是棋盘上的事情吧。
最后,他对自己的这个判断充满了自信……因为这小子要去认真地想他的棋啊!所以应该早就把我给忘了吧?刚才这个家伙明明已经完全掌控了局面,而他的下一秒钟却是突然的松手,转过身去拉尿去了。这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了,不然谁会这么做呢?
想到这里,这条大汉依然跪坐在原地,开始担心起其他的事情来了:比如说,等会这个家伙会不会跑出去,对外面的记者们一顿嚷嚷,说他受到了棋院院生的肢体攻击?
那可怎么办?……不!不会的……他没这么幼稚。如果他敢这么做的话,我一定可以矢口否认……你们没看见我脸上在流血吗?受攻击的是谁?难道是丝毫无损的他?
你们大家可以看看,一个我这么高大的人,袭击一个孩子,会是这种结果吗?这小子完全是在污蔑!你们看没看见,我的手指现在已经不能动了。明明是我被他偷袭了嘛……
一时间,他仿佛在面对着记者,理直气壮地辩解着……
在这么胡思乱想了一番之后,这家伙马上又开始担心起另外的一件事情了——待会老子回棋院去之后,该怎么向大家解释自己所受的伤?
去偷袭这么一个身材看起来像是豆芽菜一般的瘦弱小孩子,你说你这五大三粗的,平时还经常吹嘘说,自己是练合气道的黑带高手。结果现在带着一身的伤和一脸的血回来了……你说你这怎么跟人家去解释啊?
看来好像怎么辩解都没有用……等会儿那小子回到对局室,安然无恙地坐下来下棋的时候,人们马上就会明白自己的偷袭行动失败了……事后,棋院里所有的人都只会对老子进行嘲笑和奚落——你特么的究竟有什么屁用啊?
……不过,我要是跟他们解释说,我在偷袭这家伙之前,不小心自己摔了一个大跟头行不行?大家伙会不会相信?
……对,这是一个完美的解释……老子自己不小心摔了一个大跟头……
……估计人们也不会相信吧?好好的你干嘛突然摔得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