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仍旧沉浸在浓墨般的色彩里,院墙的轮廓如灰雾笼罩在旁,残星几点,微弱似将息的火苗。·小^说^宅\ ^更`新′最.全¨
假山池水泛着淡淡的冷光,倒映出一段黑影。
随着影子渐渐移动,消失在空荡的院子。
连爱儿背着包袱,快步走出四合院,没有多停留一下,径直朝县门方向走。
她决定正式踏上寻找真相的路程。
她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也不想再麻烦别人。
为了爹爹和娘亲,也为了她自己。
与其留下了躲躲藏藏,靠着宸轩的庇佑活着,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去查出顾畔之的预谋和他真正的目的。
连天都没亮,她就匆匆离开。
下一站,洛阳。
连爱儿从小就在武林山庄听到爹爹和那些八大派的长辈们说,洛阳是繁华之地,更是中原武林最大的互交场所。
不仅每年有爹爹主持的武林大会展开,还容纳了天南地北的商客,好不热闹!
她想要从江湖方面入手,是必须得去洛阳找精通消息的百晓生,侧面探查一下顾畔之与连家有何恩怨?
及,顾家背后的人。
她总觉得,区区一个顾畔之还不足以成为那群黑衣人的头。
再说,洛阳确实是她非常向往的地方。
所以,无家可归的她,决定带着使命和目标,前往洛阳。
初升的太阳,照着青石板路上的露珠蒸腾起一层薄薄的白雾。
一缕缕夹杂着麦香和炭火的味道,陆续在街上弥漫。
小摊和店铺也迎来了新的开始。
城北,一间面积不小的文玩铺子,却在这大好时光关上了大门。
掌柜撤走了铺上的东西,急匆匆地奔往后堂。
伴随着几道破空声,在院子里驻足着七八道身影。
掌柜战战兢兢的想要和屋里的人说话,却被一把刀拦住了去路。
惧怕的神情在掌柜脸上浮现,他顿时腿一软就跪下了。
边打哆嗦边拱手作揖,“小的不知主上亲临,还望主上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
后堂屋里,站着一个气场强大的人。
他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阴影里,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就不是一星半点,那是如排山倒海之势。
半块遮住他侧颜的面具,睥睨所有的一睹,还透着摄人心魄的死亡气息。
檀木手串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来回摩挲,“咯哒,咯哒…”
这声音像是磨刀石,也是催命符,掌柜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汗如雨下般的如临大敌。,2?0¢2!3!t*x·t,.+c/o?m¢
薄唇微张,一道冷得如寒霜的声音响起:“这不过是个小县城,来往的人也就这么多。你不会连多少人入了县门都记不起来了吧?”
掌柜吞了吞口水,眼中像是有极大的委屈似的,把头埋的更低了。
“主上明鉴,小的万万不敢说谎。要说生面孔,您和…”他谨慎地瞥了面前这些人一眼,赶紧收回目光,“已经算是最新的了。”
在他面前出刀的男人,刀锋一转,血就从他脖子里流了出来。
掌柜的脸顿时变得煞白,男人不耐烦的开口:“最后问你一遍,最近半年可有生面孔从这里过渡前往海津?”
圆咕隆的眼睛在乱转,掌柜艰难地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支支吾吾,“有…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伙人,他们说是去海津做生意的。其他…其他不知道了。”
“他们有多少人?去做什么生意!”
“啊?大概十几个,也许更多。我真的不知道去做…哦,大概是去做酒楼生意吧!”
“三年前,主上就吩咐过,凡是前往海津的可疑之人必须通报上级,你为何知情不报?”
掌柜的脸色越发难看,最后倒在地上,捂着伤口,像是喘不过气的样子,憋着一口气,“主上…主上…我有罪…”
黑衣人看着脚下的人慢慢咽气,这才恢复严肃的模样,将带血的刀刃又收回刀鞘。
他拱手问:“主上,根据属下们查验后,这群人动向不明。一部分确实出现在了海津,还有一部分直接消失在海津境内。要不要再派人去查?”
王尹眼中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同三年前那般的愧疚铺天盖地的向自己袭来。
他强忍着情绪失控。
连县城里小小的据点都管不住,他还配谈什么复仇大业?
他就是个废物,心爱的人都护不住,他怎么还有脸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即使。
苦涩的酸楚涌上心头,胃里正在翻滚着甜腥,掌心紧握住手串,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