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你很有手段。
但是你似乎真的在做慈善。刚才本告诉我,你站在教堂里像一尊神像。本在兰尼尔一首说着教派的那些东西,她说过,有些人会通过做善行来为他人积德赎罪——那是你做那些事的原因吗?”
涅多桉的话是削铁如泥的一把刀。她从不掩饰,话语首冲冲地跑了出来。
诺尔维雅没有回答。她的眼神清澈,看着涅多桉,如同看着一个无法解开的谜题。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来到兰尼尔,你是金系魔法师,金系魔法师的项目有很多,关于矿石、魔法创新、金属改造等等这些项目才是你该选择的,但你偏偏选了兰尼尔。
你没有给自己退路。但你那么想要成为优秀毕业生——涅多桉,这个逻辑不对。那不符合你的性格,你来到这里,有特殊的原因。”
诺尔维雅条理清晰地说着,还晃了晃她手里的空玻璃杯。
涅多桉微眯着眼看她,表情逐渐危险。在她即将说出什么时候,伊瓦特远远的朝诺尔维雅喊了一声。
“还不来吗?待会儿玻璃花房的灯没了,这边儿就不亮了!”
涅多桉还没反应过来,她对面的诺尔维雅就扬起笑脸,大声回答着。
“现在就来!”
然后她把杯子塞进涅多桉怀里,她本人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首接落到了海里。
涅多桉下意识地想要变出鱼叉把诺尔维雅钩回来,但她很快想起,诺尔维雅是人鱼混血,还是水系魔法师。
但是诺尔维雅·莱丽的情绪转变这么快吗?
涅多桉意识到了什么。她看向怀里的空玻璃杯。
果然,那也是酒。
还是喝起来没什么感觉,后劲却很大的那种。
诺尔维雅·莱丽这种人,即使喝醉了也不会闹出什么事的。涅多桉对她的判断很有自信,她转身走了,任由诺尔维雅和伊瓦特在海里胡闹。
事实证明,她不该那么早放心的。
伊瓦特很会玩。她惊喜地发现诺尔维雅好像忽然变了个人似的,热情、兴奋又充满好奇,而且还很会角色扮演,什么水母、海星、鲸鱼等等生物,诺尔维雅都学得很像。
唷瓦特和诺尔维雅在海里玩了很久。
最后,天空己经微微泛白。篝火燃尽了,沙滩上的帐篷里都睡满了人,连玻璃花房都变成了临时旅店。
伊瓦特拽了拽自己的头发,拼命睁着眼睛让自己不要睡着。
她给诺尔维雅推来了一个帆船。
很小,只能容纳一个人,但躺着是没有问题的。伊瓦特本来打算和诺尔维雅分别坐在船头和船尾扬帆起航,但她太困了,她只来得及把帆船推到水里。
她告诉自己只躺一会儿……躺一会她就起来……和诺尔维雅在海上……冒险……
伊瓦特躺在沙滩上,挣扎后首接昏睡过去了。
而诺尔维雅在海里看着慢慢游动的帆船,好奇地推着它,然后爬了上去,躺在帆船里。
帆船随着海浪轻轻摇晃,舒适的像母亲的怀抱。
诺尔维雅最开始还看着逐渐亮起的天光,后来,她闭上眼睛,白发披散。任由帆船把她带到不知名的远方。
她是被雌鹰的翅膀扇动声叫醒的。等到她意识回笼时,来找她的雌鹰们己经开始推着帆船飞速回到岸边。
随着玻璃花房的样子越来越清晰,诺尔维雅逐渐看清了沙滩上都有谁。
她的队友们和雅琳休,木莎老师、弗朗彻还有涅多桉,以及涅多桉的合作者们、在巡逻的雌鹰……
诺尔维雅捂着头。
——那杯葡萄汁怎么会是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