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冰雹。
我给木莎拿了伞。木莎回来的时候,伞破破烂烂的。她说妈妈对不起,我把伞弄坏了。我本来想吓吓她的,但是我看她就忍不住笑,那是冰雹把伞弄坏了,怎么会是她呢?】
她在母亲的日记里显得那么可爱。她会在心里美化自己的形象,但在母亲眼里,她似乎完美且优秀。
她回到兰尼尔之后试图通过那本日记来证明佩西拉曾经对她的爱,但国王转交给她一本被撕光的日记本壳子。′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佩西拉自己把日记烧了。木莎,这和我没有关系,这是你母亲自己的决定,我可以向兽神发誓。”
她当然知道。她当然知道是佩西拉烧了那本日记。她的母亲想要做什么,别的鹰是无法阻止的,无人能够忤逆她的意愿。
如果有鹰想要烧掉她的日记本,她拼死也会阻拦。
过去的爱没有留下任何有形的证据,她的过去好像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
木莎看着艾琳憧憬期待的表情,她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然后开口。
话语从她的喉咙里迸出来。
“真的……要找吗?如果不符合你的期待,这只会徒增失落。”
木莎的话让船舱里陡然一静。
艾琳缓慢地眨了眨眼,她血红的眼睛里掠过一丝雾气,但很快就消失了。
她抬头,笑着看向木莎。
“不用担心啦,木莎老师,我没有具体的期待,我当然希望母亲爱我,但当时她还不认识我,她没见过我的样子,她不知道我是不是坏蛋,她对我一无所知。
爱一个陌生的生命是需要失去理智的。但我的母亲伊莎娜·珂戎,她是一个很理智很优秀的灰狼。她不爱我,那很正常,我不会因为这个非常非常失落的。如果她爱我……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艾琳轻轻摇头。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
艾琳在对话结束后一首沉默地抱着杜库送给她的礼物。
杜库送给她一对用棉花缝制的,胖乎乎的翅膀形状的抱枕。艾琳抱着翅膀,把头放在上面。雅琳休在她身侧陪着她。
过了不久,雅琳休和艾琳就都睡着了。
诺尔维雅己经彻底清醒了,她和休特讨论着这一个月里他们“送你回家”该在兰尼尔起什么作用。
“我们不能作为主导者介入兰尼尔的内部事务。”
诺尔维雅说着她的设想和弗朗彻卓越的政绩。她希望兰尼尔的雌鹰能推举出一个代表,这样有些事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休特还没有那么深入地思考过这些问题,他始终以局外者的身份在审视着兰尼尔的变动,并且他持否定态度。
瓦乐芮所在的“反禁飞令”还需要木莎老师兜底,而特伦塞丹的珐兰坎,她并没有意识到那些反抗的雄鹰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他,这代表着什么。
珐兰坎的管理有漏洞。那些雄鹰可以试错无数次,但只要有一次成功,他们就会卷土重来。珐兰坎不行,她只要失败一次,就会满盘皆输。
在这种情况下,休特不认为一个月可以改变什么。
“休特,你看到涅多桉和弗朗彻了。涅多桉己经把兰尼尔所有城市里的雌鹰组织都捏合在一起了,她清楚所有组织的基本构成、主要成员和即时动向。
而弗朗彻,她在兰尼尔这样的国家里建设出了弗朗西,弗朗西是一个自由富足的城市。”
诺尔维雅喝着变得有些凉的蜂蜜水,眉眼严肃。
休特用指尖点了一下诺尔维雅手里的水杯。温度升高,装着蜂蜜水的水杯握在手里很暖和。
休特在做完这些后跟着诺尔维雅的思路继续提出了疑问。
“弗朗彻有成为国王的能力吗?”
“有的。但是弗朗彻所在的弗朗西,这个位置很微妙。如果真的会有战争存在,从弗朗西打到弗特苏——很困难。如果保持着胶着的状态,先输的一定是弗朗彻。”
诺尔维雅叹了口气。
“弗朗彻并不是激进的,她希望慢慢改变兰尼尔。等到需要抉择的时候,这样的温和会影响她的选择。”
“弗朗彻的激进和温和可以同时存在。”
菲阿娜加入了这场探讨。她平静地给出了另一种设想。
“兰尼尔的国王很聪明。弗朗彻不会彻底地赢,她可以赢一半。兰尼尔可以被分成两个领地,一个由兰尼尔国王领导,一个由弗朗彻管理。”
然后弗朗彻可以慢慢地把理念渗透到她没有管理的另一半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