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崩失踪,想来是凶多吉少,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办丧事。
自古以来,娘亲舅大,舅舅的丧事更是大事。罗安作为我一母双胎的……胞兄,按礼不可缺席。我特奉舅娘之命,请胞兄回南越参加舅舅葬礼,还请叔父应允。”
许生完全不敢停顿,话说得急,一声胞弟差点形于口,又硬生生憋回去。
他在这边自顾自的说。安然躺在床上自顾自的咳。待许生说完,安然又咳得剧烈。
赵紫玉急得连声道:“太医,太医,快叫太医。”
宜寿宫里顿时乱起来,安然在床上虚弱的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许生话已说完,见状立刻躬身退下,没有半点迟疑。安良辰看向罗安,果然看到他脸上有些茫然。
“罗安作为我一母双胎的……胞兄”,许生说得如此真诚自然,连安良辰都差点要信了,更何况罗安。
太医提着药箱过来,给安然服了一颗药。安然慢慢止了咳,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
赵紫玉对他们道:“君上累了,你们也退下吧。”
许生站在宜寿宫前的梅园边,盯着开得正好的白梅,听到脚步声传来,转头道:“覃州的梅花都落了,这边的梅花倒开得正好,北方的季节果是来得晚些。”
传闻许生嬉笑毒舌不正经,哪怕带兵打仗都跟普通将军不同。这会在东阳宫庭,许生表现跟传闻相反。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大抵如此。
安良辰被许生摆了一道,心里不郁,面上不露分毫,语气轻松带笑:“爹的意思我不敢不从,那晚上在群英殿设宴,为两位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