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瑶扯来干草扔到马车里,将干草点着。!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刚开始火苗很小烟很大,随着马车被烧着,火苗越来越大,烟雾反倒小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爆豆子。
罗安盯着火光发愣,仿佛烧着的不是马车,而是他的后路。
身为东阳天上人间庄主,尊贵的安家皇室血脉,做了人生最不耻的两件事。
他窝在车底下偷摸离开,无异于偷鸡摸狗;他主动欺骗安良辰,带着许生离开,等于背叛东阳。
如果这些都不重要,那最重要的是,他步了爹的后尘。当年他爹送南越先帝离开东阳,现在他送许生离开东阳。\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许生说他爹懦弱,当年应该将娘囚禁在天上人间。那他现在算什么?无耻加懦弱?他要怎么做才正确,将许生囚禁在天上人间?
他爹是为了爱情,那他是为了什么?血脉亲情?
他就这样一走了之,以后该如何再回东阳?
念瑶眼角余光扫到罗安呆愣模样,慢慢靠过来,笑嘻嘻的拉着罗安袖子,矫揉造作的撒娇:“官人……”
海螺正将水往脸上泼,以为念瑶学他,扭头喊道:“你什么意思?明明是你教我那样喊的,现在又来学我?很好玩是吧?”
罗安心神回笼,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将自己洗干净!”
看来这招很奏效!念瑶自然继续用,她扭着腰,掏出手帕扬两下,声音越发夹起来:“官人,你帮妾身洗吧。`l~u¢o′q¨z,w_..c+o/m~”
海螺打了个寒颤,顾不得满脸的水,指着念瑶道:“你你……你疯了……”
念瑶顶着满头月季花,红红的脸蛋轻薄的纱衣,跟这扭腰和声音倒十分相配:从妆容到造作都十分粗糙。
罗安像是有些无奈,他将念瑶头上的月季取下来,再替她将纱衣脱下来,最后拿过念瑶手里手帕,走到河边蹲下来,将手帕打湿又拧得半干。
念瑶蹲在罗安旁边,将头抬起来,闭上眼睛。罗安动作轻柔,一点点将她脸上妆粉擦干净。
海螺在旁边看呆了,心里涌起一股感觉,他没有办法形容,总之很让人不舒服。
哒哒的马蹄声响起,罗安将手帕丢到河里。
念瑶一把将手帕捞起来甩了两圈,水溅得两人脸上身上都是的:“这是官人给我洗脸的,我得好好珍藏。”
没有满头花朵加持,又有外人在,罗安受不住,低声道:“薛念瑶,好好说话!”
看起来妥妥纯情少年!念瑶玩性大发,踮起脚尖往罗安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就跑。
河滩上沙石坑洼不平,念瑶一脚踩空,尖叫着往前摔倒。
罗安不假思索的抱着她,利落的转了半圈,将自己垫在念瑶身下:念瑶背上的伤没好全,可不能撞在地上。
许生策马到他们面前,就看到念瑶趴在罗安身上,又看到海螺目不转眼的望着他们。
许生赶紧下马伸手挡住海螺眼睛,急道:“嫂子,少儿不宜,你们这不教坏小孩子吗?”
念瑶天生反骨,本来觉得不好意思的,听许生这么说,干脆张开双手双脚盖住罗安,还故意扑腾两下:“少儿不宜,好大一个少儿?”
罗安闷哼两声,抱着念瑶坐起来:“走吧!”
许生笑得很贼,丢了两套粗布男装给他们:“不着急。我俩去那边等你们,你们慢慢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