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田椒晕晕乎乎的醒过来,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昨晚上好像干了什么很没有道德的事,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干脆就不想了,起床找了点吃的,裴行川最近很忙,田椒有时候一天到晚都看不见他的人影,这会儿竟然在家,正靠在窗边看手上的东西。
田椒捧着咖啡牛奶凑过去,“这什么?”
裴行川道:“邀请函。”
“什么邀请函?”田椒挨着裴行川坐下,道:“邀请我们参加宴会?不重要的话就不去了,我最近觉得有点累,不是很想出门。”
裴行川说:“不是什么宴会,是每年的冰钓时间到了,雾岛的传统习俗。”
田椒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雾岛确实有这么一个习俗。
早些年雾岛的先民是靠打渔为生的,到了冬天,水面封冻,大部分渔船都不会选择出海,先民们会在秋天就准备好过冬的食物,那时候没什么保鲜技术,所以食物都是腌制品或是干制品,冬天里难得能吃上新鲜的东西,冰钓便成了一项很重要的活动,既能打发漫长冬日里的枯燥无聊,又能收获新鲜的肉类,久而久之,这个活动就流传下来,直到现在。
每年冬天雾岛上的各大世家都要出海去参加冰钓,一般这种事是由岛主组织的,给田椒和裴行川发请柬,应该也是顾桁的意思。
“他果然是盯上我了。”田椒打开请柬看了眼,轻啧一声,道:“不过这个冰钓看着还挺有意思的,我还没玩儿过呢,你呢?”
裴行川:“以前跟郜宁燕六他们到处跑的时候玩过,对耐心要求高。”
“你别小看我,我以前钓鱼也很厉害的。”田椒哼哼一声,又说:“顾桁不会在冰钓上搞什么幺蛾子吧?比如在我全神贯注钓鱼的时候忽然从背后摁住我的头把我塞进冰窟窿里这种?”
裴行川唔了一声,“也有可能。”
“……我敢说你就敢应啊,”田椒无奈的叹口气,“顾桁就算是失心疯了也不会这么干吧。”
“不要低估他的不要脸程度。”裴行川告诫道:“如果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他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
田椒感觉后背有点凉飕飕的,轻轻咳嗽一声:“那钓鱼的时候还是多找几个保镖盯着吧。”
裴行川:“我跟你开玩笑的。”
田椒:“……”
她气的一口咬在裴行川脖颈上,裴行川也没挣扎,反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冰钓确实有些危险,我会多安排几个人。”
“我们到时候应该是和宋可玲他们在一起吧?”田椒喝了口暖热的咖啡牛奶,“如果钓不上来鱼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可能会有点丢脸吧?”裴行川想了想,道:“他们会搞一个比赛,所有参加冰钓的人都会进行排名,前三名会有奖品。”
“倒数第一呢?”
“收获大家的嘲笑。”
田椒:“。”
田椒忽然有点心虚了,毕竟冰钓和常规的钓鱼还不一样,她的经验都只适用于小河堰塘,正儿八经的海钓都没有搞过,更别说是冰钓了。
但她又想,总会有不擅长钓鱼的空军,受嘲笑的也不止她一个,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如果只有你自己,那会觉得很丢脸很尴尬,但要是很多人一起,那这件事或许还会变的有些好笑。
“对了。”裴行川提醒道:“冰钓这个活动会持续三天,进场的时候有专人检查,不能携带任何食物,就连调味品都只能你携带最基础的食言,三天里都不能出去,唯一的食物来源就是自己钓起来的鱼。”
田椒:“……”
田椒怒道:“那要是没有钓到的呢?就饿着吗?”
“也可以去蹭别人的。”裴行川道:“不过一般来说,自己都不够吃。”
田椒开始琢磨该怎么偷偷裹挟食物进钓场不被发现,裴行川敲了敲她的脑袋,道:“别想了,查的很严,不可能带进去的,这一点你可以去问问宋可玲,她从开始参加冰钓开始,连一颗糖都没有成功带进去过。”
“这不是折磨人吗……”田椒喃喃道。
“说是为了忆苦思甜。”裴行川倒是镇定自若,好像根本不担心饿三天肚子,田椒抱住他的胳膊,“你钓鱼厉害吗?”
裴行川遗憾道:“很一般。”
田椒:“那有没有可能解决我们三天的温饱呢?”
裴行川说:“可能不行。”
田椒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裴行川竟然不是万能的,这一点让她消化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