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对吧?”
“他搬走了,没告诉你吗?”
这句话,直戳沐清池的心脏,是啊,朋友,走了连再见都没说,他还傻傻的问。
他转过身,失魂落魄,都走吧,全都走了,就留他一个人。
“小伙子,这里有你的东西。”
他听见,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是什么,是留给他的东西,有说去哪里吗?
他接过大叔手里的包,颤抖着手打开,是他的电脑,还有一身衣服,他来回翻了好几遍,确认了一个事实,没有其他有关穆瑾言的东西。
“叔叔,他给你包的时候,有说什么吗?”他祈求地看着大叔。
“没有,就说给你的,没有其他的了。”
“哦”
他抱着包走了,走路酿酿跄跄的。
保安大叔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看人仿佛被抽了魂似的,摇了摇头,进了保安室。
———
沐清池打开出租屋的房门,把包放在板凳上,没有任何心情想其他的,一头扎进卧室的床上。
肩膀不停耸动着,泣不成声,眼睛里早就没了泪水,很涩很干,心真的很疼,为什么,为什么,连言哥也不见了,不辞而别。
呼吸困难,一口气憋在胸口,他好难受,眼睛里有液珠划过脸颊,伸手抹了一把,是红色的,他眼睛流血了。
顾不上眼睛的刺痛,心里只想着这几天发生的种种事。
过了五分钟,他从床上爬起来,用纸巾擦拭眼睛,擦掉脸上的血渍,穿上鞋,去楼下的超市,买了一箱啤酒。
大家都说,一醉解千愁,他想试试,是不是真的像很多人说的那样神奇。
一瓶接着一瓶的酒下肚,他脑袋一会儿浮现穆瑾言笑起来的模样,一会儿浮现外婆临死前的笑容,他头疼难受,猛地喝一大口,太难喝了,被呛得不行。
再难喝也要忍着,不喝醉,梦怎么才算醒来,必须喝。
很少喝酒的他,喝了一整箱,脑袋晕晕乎乎的,他意识涣散,走进厨房,拿起了一把水果刀,在手里把玩,脸上带着释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