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很少见面,但一直没断了联系,关系一直不错,所以我又一次心软了,给他老爹开了一个方子。
第二天小郑给我打电话说我开的方子的药太贵了,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我索性送佛送到西了,让小郑只将鹿茸的钱给我,别的药我给他买,我之所以要他鹿茸的钱,不是因为鹿茸贵,我那处方中鹿茸只能算二档药,我之所以要鹿茸的钱是因为“免费的药根本就治不了病。”(这句话当医生的或许懂其中的缘由)我总共给配了两个月的药,这药老郑也最多只能吃两个月,多了是绝对不行的。因为这药是补肾的“虎狼之药”,长期服用会让人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八岁,会“做出一些‘竭其精’的行为”。将药寄给小郑后过了两个多月,小郑打来电话说他爸吃完我的药后身体变好了,能不能让我再弄点?我将一副药的市场价和长期服用的危害告诉了小郑,小郑随即也就作罢,我建议让他爸吃“金匮肾气丸”配合“锁阳固精丸”和“小柴胡颗粒”,效果也是好的。但我又告诉他,他老爹的病不是在身体上,而是在心里,那句“脊椎骨会像爆米花一样碎成渣渣”是他老爹的病根。后来又过了几年,小郑又给我打来电话,说让我治一治他老爹,他老爹的腿说是不听“使唤”了。我一听心里就有底了,通过视频电话给他教了几个增强下肢力量的导引法让他教给他老爹。又过了几个月,我闲来无事给小郑打了个电话,问他老爹情况咋样?腿听不听“使唤”了?小郑说他老爹的腿现在好了。我又问导引法他老爹现在还练吗?他说早不练了,腿好了后他老爹就死活不练了。我听到这个消息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我真是犯贱。又过了几年,在一次过年期间,我回家看我父母时把小郑碰上了,他请我去他家喝酒聊聊天,我去他家时,看见了老郑,此时的老郑背已经微微驼了,并且腿脚好像也不怎么利索,他走路时经常将右手放在腰间,从后面看活像个“孕妇”走路,我问老郑为何要将手放在腰间,他说他的腰疼,我问腰疼的具体部位时,他又说腰不疼,只是后背有点重,我问他现在锻炼身体吗?他说锻炼,每天会走很多步,我问他干活吗?他说他腰椎有问题,干不了活,每天得多多睡觉养自己的腰。在吃饭时,老郑的举动依旧像个“牌位”一样坐在饭桌上,他说吃什么,他的妻子就夹在碗里端给他,他的饭量让我有点暗自吃惊,因为他吃的很多,而且尽吃肉,吃的比我这年轻人厉害多了。那晚我由于跟小郑喝酒到半夜索性就住在他家了,早晨起床后我就听老郑叫唤自己肚子胀,说自己的胃弱了,问我有没有治胃弱的药?我说肚子胀的原因是他吃的太多了,少吃一点,如果不饿就不要吃了,已经是五十多岁了,尽量做到不要吃太好、不要吃太饱。老郑对我的这回答有点嗤之以鼻,转身从抽屉里开始找药,我瞄了一眼抽屉,里面有“保和丸”“保济丸”“香砂养胃丸”“麻子仁丸”“健胃消食片”等等,他拿了个“香砂养胃丸”和“健胃消食片”吃了下去。早晨吃早饭时,我以为老郑不会吃,没想到他竟然又开始大口吃肉,吃的依旧比我和他儿子多。这让我来了兴趣,我便待在老郑家准备好好观察一下他的一天。老郑吃完早饭后就去外面找人聊天和闲逛,到十二点左右回家后的老郑先是拿了两个油饼吃,吃完油饼后中午饭做好了,他又坐在饭桌上开始吃中午饭,吃完中午饭后老郑去睡觉,进行他所谓的“养腰”了,这一睡就是两个小时,醒来后老郑见我跟他儿子坐在沙发上聊天,他也坐下跟我聊天,聊天期间他又吃了一个油饼和一个麻花。吃完后他又出去找人聊天和闲逛。下午五点多回家后,老郑开始吃晚饭,依旧吃的很多,比我和他儿子吃的还多,吃完后他又去外面闲逛,等八点多回家时他见我跟他儿子坐着喝酒,他便坐在桌子上跟我们聊天,期间又吃了很多。第二天早晨起床后他依旧叫唤着胃胀,而且感觉后背也胀,说自己的胃太弱了之类的。我又一次自找没趣地建议他少吃点,最好不要吃晚饭,他说不吃饭能行吗?不吃饭营养就跟不上,怎么能养好他的腰。我当时差点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我就是犯贱。离开他家时,我给他儿子小郑说让他控制一下他爸的饮食,尽量不要吃太多,也不要吃太油腻的,不然过一段时间他老爹可能又会生病。他儿子非常无奈地说他已经劝过他老爹很多次了,但没啥用,有时候生气了也会骂他老爹,但他老爹依旧不改这毛病,而且这两年来他由于经常说他老爹,导致他老爹时常在村里说他这儿子怎么怎么的,他快要在村里身败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