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道:“但与陆大人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
陆戎珵摇头,“下官没本事也没胆量废和亲旧制,也无法将春和宴摧毁,不能前往滁州平叛,不能将柯氏一党拔除,更做不到推行新法,若是没有大人,都察院也不会重新有了威势。”
“大人为官这些年来所有功绩都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下官怎配与大人交朋友?”
许宴知当真是怕了他了。
“你何必妄自菲薄。”
“不是妄自菲薄,是事实,”他苦笑道:“不瞒大人,下官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要废和亲旧制,也不会想到让女子学书、日后入朝为官。”
“大人,你才应该不要妄自菲薄。”
许宴知没敢再听,生平头一次拿一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说又说不过,还反被劝一句不要妄自菲薄。
她摸了摸腕间的佛珠,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受了陆戎珵的一句敬仰。
“你……先下去吧。”
陆戎珵柔和的笑了笑:“大人,下官能与大人一起谋女子为官之路吗?”
“自然。”
能能能,许宴知心想,你这活菩萨,快些下去吧。
陆戎珵俊秀的脸上扬起笑容,和煦又谦逊,他行了一礼,转身退出去。
许宴知一阵头大。
还从来没人能把她逼出一身汗来,陆戎珵这是在敬仰人,还是要吓死人?
许宴知当下决定,明日要去游山,要把此事说给李忠明他们听,省的憋得自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