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月,许宴知日日进宫。?k*s·y/x\s^w′.*c!o*m_
来得太勤,靳玄礼嫌烦,“你进宫议完事该回就回,日日赖在朕这儿算怎么回事?”
许宴知全当耳旁风,“药喝了吗?”
“看着你喝完我就走。”
靳玄礼又想咳了,被气的。
李公公岔开话,“太子殿下来信了,说牁州的灾情的确严重,他怕是还要再待上一阵。”
靳玄礼咳两声,笑道:“随他吧,只要注意安全就好。”
许宴知却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不论灾情如何都有黎仲舒在,让他回来。”
李公公一愣,没言语。
靳玄礼见她冷着脸的模样笑了笑,“怎么?不是当初你帮着他来当说客的时候了?”
许宴知蹙一下眉,没接话。
“行了,他在外面也能长长见识,见过黎民百姓才知道如何治理国家。”
“你也别想太多。”
许宴知还是那一句:“让他回来。”
靳玄礼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她冷声打断,“喝药吧。”
她一言不发的看着靳玄礼喝完药,转身离开。
靳玄礼:“......”
靳玄礼见她一声不吭走得实在干脆,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将药碗放回托盘,“惯得她,都无法无天了。”
“是朕招惹她了?成天在给朕摆脸色。”
这几日他与许宴知的关系有些微妙,两人好似在僵着又该说的话都说并无嫌隙,但总觉得有种对峙的情绪横在他二人之间,导致说话时总是夹枪带棒,没个好气。
李公公叹息道:“圣上心里不好受,许大人心里也不会好到哪去的。”
“她心里不好受就给朕摆脸色?”
李公公提醒一句:“这还真是圣上惯的。”
“......滚蛋!”
“欸。”
......
许宴知从宫里出来去了都察院,付白正好将牁州的折子呈上来。?8\8`d,u^s_h*u+w+a`n\g~._c,o.m!
牁州的灾情的确严重,百姓伤亡惨重,黎仲舒和靳玄政齐心赈灾,堪堪止住百姓继续伤亡。
除了折子,还有一封宁肆的信。
信中说牁州离景王所在太近,已有景王的人混入灾民中想对靳玄政不利,尚有官兵和侍卫护着才没叫歹人得逞,此外靳玄政还未察觉宁肆在暗中跟着,若真有紧急情况宁肆也能护住靳玄政。
许宴知看过信便烧了,盯着灰烬愣神。
“你不会是想去牁州代替太子吧?”
“京中事务繁多,建国学的事你也抽不开身,况且圣上还病着,你走不开的。”
“再者圣上也不会同意让你去的,李忠明他们真的会气到想打断你的腿!”
谢辞在耳边喋喋不休,许宴知习惯了他的聒噪,也习惯了不做回应。
实在被谢辞吵得头疼,她才不耐开口,“我没想去牁州。”
谢辞消停了一会又开始了,“圣上的病又不是治不好了,你急什么?”
许宴知蓦地抬头盯着他,“我不能让太子成为第二个我。”
“快到太子生辰了。”
谢辞哑然,半晌才闷声开口:“圣上的病......”
许宴知扶额闭眼,没有回应。
这是张戬叩门,“大人,工部梁大人求见。”
许宴知放下手,抬眼道:“让他进来。”
梁大人进来时瞥见她面上冷淡还愣了一下,又很快就见她将冷淡收敛,不那么生人勿近,他暗自松了口气,但方才那一抹冷淡实在有些瘆人,他开口时不自觉带了几分谨慎,“许大人,这国学的建造下官有些见解,想与许大人商讨一二。”
许宴知淡笑一下,“梁大人不妨直说。”
梁大人见状心落回肚子里,同她说起有关建造国学的事。
梁大人一待就是一下午,中途翰林院也有人来,几人便一起商讨此事。
分别时其中有人无心提了一句,“诶,我怎么觉着圣上这半月来咳得有些频繁啊?”
“对!我也发现了。?l^u\o¨l.a\b+o*o+k′.¨c!o^m?”
“对对,我还觉得圣上的脸色也不大好呢。”
“怎么个不好法?”
“你没发现圣上削瘦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