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钟震岩的手机一直在响。
他却始终没有接听。“你怎么不接?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呢?”束阳禁不住询问。“一点都不重要。”男人声音冷冷,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束阳便也不再言语。到了目的地,束阳在原地等了会儿,后车才到。阮蓝和倪松来到前车的位置,与束阳汇合。然而,当他们往阿婆居所走的时候,“司机”也跟了过来。束阳脚步停顿,蹙了蹙眉头,“你还是在这等着吧。”男人声音不咸不淡,“我决定的事,还没人能拦住。”阮蓝心里一惊。她抓着束阳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倪松凑近,宠溺地朝她笑笑,示意她不用慌张。然后好似随意地道,“我也觉得没关系,钟少毕竟是识大体的人,不会拘泥于那些小事的。”钟震岩听言,嘴角疯狂下压,满脸写着不爽。看到他吃瘪,束阳忍住笑意,随声附和,“倪公子说得在理。”她扭头看向男人,随便抛了句,“那你跟着一起吧。放心,我不介意。”钟震岩眼角抽搐。几人还没走到大门口,严飞杰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前。一袭白纱倩影撞进他双眼,严飞杰当场愣在原地。精心装扮过的束阳,面若桃花、嘴似樱桃,眼角闪烁如星辰。目光在星星点点的流转中,更显倾城之色。有那么一瞬间,严飞杰心中竟生起无端幻想:若一切是真的,该有多好...束阳的呼唤,把他从幻想中拉回。他眼中划过转瞬即逝的忧伤,脸上重新挂起笑容,“你终于来了,阿婆等你好久了,我们进去吧。”他没注意几人身后的男人,只以为那是束阳那边的宾客。严飞杰和束阳一起,给阿婆上茶、请安。钟震岩只是压低帽檐,冷眼旁观。全场只有那三人知道他的身份。接束阳的车到达时,阮蓝开始是奔着头车去的。哪知她刚打开车门,就被倪松摁住。倪松是个相当警觉的人,他只凭感官就感受到,那司机的气场与众不同。以他的聪慧和察言观色的能耐,他立即猜到司机的身份。便将阮蓝牵到一旁,耳语了几句。阮蓝原本挂笑的表情瞬间凝滞。倪松走到驾驶座前侧,朝“司机”颔首。“司机”注意到有人注视,抬头的瞬间,回给倪松一记冷冽的眼神。倪松当时也不恼,只是回到阮蓝身旁,一起等待束阳她们。接着就是后面发生的事了。此时,对于隐没于人群中的钟震岩,束阳和倪松都很淡然。倒是阮蓝,眼神在两边扫来扫去,生怕出事。她全程提心吊胆,直到阿婆被安排的车接走,她悬着的心才算放下。倪松一直注视着她的小表情,觉得很有趣。看到束阳和严飞杰坐上车后,倪松才拉过阮蓝,和缓道,“别看钟少虽然有大男子主义,但在正式场合,什么不该说什么不该做,他还不至于那么没分寸。你就少担心啦,小傻瓜。”他顺势勾了下阮蓝的鼻尖。阮蓝鼓着腮帮,拍掉倪松的手,感觉自己被看扁了。她挺起腰背,理直气壮,“我才没有担心!”倪松勾唇,揉了揉她的脑袋,“好的,你说什么都对,我的公主殿下。”阮蓝脸上染红,羞赧地低下头。车内。空气仿佛凝固。 三人一言不发,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严飞杰在中途就察觉到,那个压低帽檐的人,是钟震岩。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人不是来“观礼”的,而是来给他们当“司机”的。严飞杰头顶黑线,无奈地笑笑,率先开口,“钟少这是何必呢?您这样,我可真是有点受不起。”“既然严律师觉得受不起,那就付出点代价吧。”并不是开玩笑的口吻。严飞杰表情淡漠,“那我受着便是。”钟震岩嘴角下压,“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严。家。人。”“反正我还没办‘认祖归宗’宴,理论上还不算是严家人,所以你刚刚说的前提不成立。”“吼?看来,我得我亲自去问问严家,最近的股价是不是还稳定?”“我想我得提醒你一句,违规操纵股市,是违法的,钟少。”“严律师,可能法律你比我懂,但金融市场的运行,你可没我懂。”“是这样么钟少?其实...”......听着两人“斗嘴”,束阳的白眼就没停过。她实在忍不住插嘴,“行了两位,幼不幼稚。”“小阳,这没你说话的份儿。”那两人正在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