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安起身从桌上端来一碗漆黑的东西:“灵翠受了打击,我只得等你醒了,你可以自己上药吗?”
她身上两处伤,都在他不应该看的地方,这让他如何下手啊。
姜茶眨眨眼,看着他有些羞涩的模样,脸扭向别处:“你救我作甚。”
随安不解,什么叫救她做什么。
莫名想到她那日说的话,他什么时候有心仪的姑娘了?
没等他说话,姜茶掌心在他眼前摊开,两颗小巧的黑色药丸安静的躺在掌心上。
随安疑惑,姜茶语气淡漠:“解药,我虽跟你身份不同,但我亦不是恩将仇报之人,
多谢你这些日的照顾,吃完药,就此别过。”
随安张了张嘴,看着她冷漠的小脸,腹部一下子升起一股劲。
他冷笑一声,从她手心里抓起药丸一把塞进嘴里,咽下去之后冷笑着看着姜茶。
“就此别过?你想得美,你杀我两次,我救了你几次,吃我的喝我的。′<幻@想±-?姬e (?{无?错[内\?%容±¢”
这话,反倒是有些斤斤计较了。
姜茶美眸一瞪,随安切了一声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气氛一时半会儿有些凝固,姜茶没说话,随安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叫尤纱?”
姜茶没说话,看向另外一边,随安拉过椅子一屁股坐下。
“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杀沈琮,你…”
随安没有问出口,怕知道他不想知道的答案。
她是不是被沈琮伤害过,毕竟沈琮名声在外。
姜茶回头,就对上随安的眼神,她鼓了鼓脸颊,没有说话。
可落在随安眼里,就好似就是她真的是沈琮手下的受害者。
……
随安承认,尤纱真的是他见过武功最好的一个。
自从上次谈完话,姜茶就直接住在梁上了。
两个人好像是多了一层屏障,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随安愣是她的面都没见着。
日子过去好些天,随安躺在榻上看着头顶的房梁。
一片衣角垂着下来,随安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她来自哪里,为什么要杀沈琮,受这么重的伤,真的值得吗?
随安没等到机会问她,很快梁上的人突然就消失了。
跟她来时一样突然,就是那么…不见了。
半个月时间,丞相府里的人都找到人,一直这样下去也不行。
府里其他女眷都要出门社交,多少帖子都送上门来。
也是怕沈琮被人刺杀的事传到外面,又让其他人议论不停。
很快府里的守卫都退走了,日子好像又回到了原来样子。
只是唯一不一样的点,就是沈琮变了,他不再到处沾花惹草了。
反而跟其他有名望的世家公子哥谈天说地,甚至还会在京都有名的望角楼里谈诗词歌赋。
随安也好似慢慢不再是替身了,他的秘密也依旧无人知晓。
“随安哥哥。”
灵翠站在墙下,一只手挡住眼睛,仰头看着墙头上的少年。
随安撑着身子坐起来,看了一眼下面。
“随安哥哥,今日府里设宴,好多小姐公子都来咱们府里,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你不是最喜欢宴会上的苏蓉糕吗?”
随安咬着一根野草,随意的摆了摆手:“恩,你先过去。”
灵翠抿着唇,看着少年的背影,这里有什么好看的,随安哥哥怎么总是在这里发呆。
封禁了一个月,沈家主母对外宣称自己病了才不让屋里的闺女出门。
这次设宴主要是告诉他们,沈家什么事也没有。
宴会上热闹非凡,这次宴会的目的也不纯,沈家主母看中了刚从钦州调过来的书香门第苏府的嫡女 。
有意想要两家结亲,苏家嫡女容貌无双,才华横溢,更是在钦州有才女之称。
古典的屋子里,不少妇人欢坐一堂,主位上自然是这次宴会的主人沈家主母。
聊的一开始也都是妇人聊的私密事,趁着其他人吃着点心聊的欢实。
沈家主母已经目光锁定了隔壁屋里的那个姑娘。
只见她身着淡粉色长衫,头发一丝不落的束在头上,对应颜色的发带垂落白皙的脖颈。
巴掌大的小脸此时正带着大家闺秀的冷静与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