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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花馋眼中的寒意更盛,就和这吹来的习习冷风一样。
“为什么?”花馋居高临下,冷冰冰地俯视着他。
长安惊魂未定,喘着粗气道:“我还想问你呢,你又是为什么?!”
花馋一脸的淡然,“只有将这座山烧了,才能彻底消灭那群蚊子…”
长安惊疑道:“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这世界可还得了!!我们就不能试试别的法子吗?”
花馋目光一厉,恨恨道:“别的方法我已经试了一整天了,这些蚊子根本就杀不完!只有吞噬一切的火焰,才能将它们诛尽杀绝!”
说罢,她就扭头走向屋内,似是要去准备新的火把。
长安急忙踩灭手中的火把,确定一点火星没剩下,才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师姐,师姐?师姐!…花婵,站住!!”
听到这一句,花馋才慢慢转过她那冷酷无情的脸。
长安慢慢地将三尊宫令牌亮了出来,笑道:“师姐,你肯定认得它吧。”
花馋死气沉沉地点了点头。
长安大喜,“很好,接下来我要你………您想干什么就放手去干!小的永远在背后支持您,呵呵呵。”他语气突转,最后这半句话说得极是恭维。
全因花馋也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金光璀璨的三尊宫龙头令牌,而且比长安手里的更大、更亮。
花馋将脑袋一歪,疑道:“师父几时?给你也弄了个这玩意?”
长安尬笑道:“这…这并…不是师父给我的…”
花馋盯了他的令牌良久,才轻蔑道:“这么无聊的一个东西,竟然做了不止一块。”
“师姐,这牌子您要看着烦,可以将您手里的交给师弟来保管。”长安恭敬道。
花馋道:“这牌子对我来说,暂时还有点用处。”
“什…什么用处?”
花馋冷冰冰道:“每当那些老家伙上山求我下去教书时,我都能用这牌子,将他们轻而易举地打发走。”
至此,长安脸上的笑,已变得越来越勉强,“那…那确实是挺不错哈。”
又听花馋接着道:“不过,这还不是这牌子最主要的作用。”
“最主要的作用?那是什么?”长安大感疑惑。全因他也想不出,花馋会用这牌子,再对哪些人发号施令?
花馋未答,而是慢慢转过身,又随手将令牌朝山下扔去。
长安看着飞出的抛物线,心想这次就算长了翅膀,也绝对接不住了。
这时,一道黑影猛地从暗中跃出,正好将令牌叼在嘴里,又平稳落地。
小黑摇着尾巴将令牌送到花馋手里,花馋微微一笑,摸了摸它的脑袋,又将令牌扔了出去。如此往复…
长安震惊到嘴巴久久难合,许久后,才蛮不好意思地将自己的令牌收入怀中。
花馋一边扔着令牌,一边冷冰冰地问道:“话说,你刚才说,要找我商量什么事?是打算为这些蚊子求情吗?”
长安吓得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来是…是…因为…因为…”
花馋斜睨着他,似笑非笑,道:“师弟,你是来替那些老家伙,请我下山的吧?”
长安挠着头,尴尬陪笑:“这…这…师姐,山下不只有老家伙,还有很多和咱们一样大的小家伙呢,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呵呵呵。”
花馋摇了摇头,“不感兴趣。”话音刚落,她就笑嘻嘻地接过小黑叼回来的令牌。
长安愣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兴趣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况且他们还说师姐你……”
见花馋神色有异,长安灵光一现,语气大转,比手划脚地说道:“他们说师姐你,不但相貌和内心一样丑陋不堪,剑也耍得和蚊子一样。他们哪怕让师姐一双手,也能将您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说完这些话,长安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
他盼自己的激将法有用,更盼花馋是个明事理的人,深谙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
“真的吗?”花馋看起来还挺高兴。
“千真万确啊师姐,尤其是那个叫汪小凡的,更是跳起来,指着您骂啊!”
早就被赞扬围绕惯的花婵,竟真的有些动容了。
所以她又笑了,这一笑竟比天上明亮的星河还要美。
“很好,待我烧光这里,咱们就启程出发。”
“等等等等等!”
“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