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奢想有这么一天,赶紧垂眸说正事:“根据线报,有辆青帷马车在前日午夜从西城门离开京城之后,就一路西行,中间在渭南客栈停靠了半刻钟补充粮草,而后一路疾行进入西北境内就失去了踪迹,据客栈掌柜说,他似乎看到有个女子被绑在马车上。”
这条线索,倒是与长风所说的一致。
慕容瑾当机立断:“去西北!”
“可是。”长风道:“如今京城正值多事之秋,皇上会许主子随便离京吗?”
“不许本王走本王也得走,我绝不能让胧月在外头遭遇危险。”
“王爷……”
“放心,本王自有说辞,你在京城替本王寰旋,必要的时候,凡事可找三殿下商议。”
长风欲言又止,慕容瑾如今身负重职,此时离京指不定被皇上怪罪,万一惹怒了皇上,说他玩忽职守就不好了。
但裴胧月失踪在外性命攸关,一样是危急时刻,他怎么能让自己的主子因为惧怕皇上威严,就错失心爱女子呢。
权衡之下,长风还是决定替慕容瑾守好手里的事,等他回来再说。
“属下领命。”
“恩。有劳了。”
说按,慕容瑾就利落的起身,前去卧房换了身劲
装,不顾夜色转身出门。
秋风猎猎,吹得他的披风沙沙作响,慕容瑾刚毅的脸上再次呈现期望,跨上他的追风就朝西北直去。
有线索就好,有线索起码证明裴胧月还活着,没有比这更重要的消息了,他一定要在她遭遇危险之前,赶到她身边守护她。
留下的长风和婉眉见他如此着急,面面相觑。
婉眉轻叹:“有时候,我还真是羡慕裴姑娘啊,即使自己不算出彩,却有出彩的人无时无刻将她放在心尖上,遭遇危险第一时间就去解救。”
长风不喜欢这样的语气,冷淡道:“裴姑娘的确与众不同,她有伶人折服的底气。”
这话婉眉就不爱听了,见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再次叹气:“也是,毕竟是个侯爷家的嫡女,身份家世虽比不得一等公爵,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怎么听这意思,她对裴胧月挑剔得很?
长风朝她侧目过来,是是而非的接了句:“家世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应该是人品吧,裴姑娘自来便知晓自己的位置,她白手起家,一步步稳扎稳打自立自强,在这人人都靠祖上荫蔽的京城,她这样的已经是很难得了。”
婉眉没有接话,神
情却有些不屑。
自立自强,就凭她来青楼这种地方推销她的美颜霜膏吗?虽然她婉眉也是青楼出身,但她一样看不起青楼女子,更看不起连青楼女子都要讨好的人。
如果裴胧月那种也算自立自强的话,那她替主子掌管探楼这么多年,岂不成了女强人?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婉眉自己都没发现,在看到慕容瑾对裴胧月如此上心之后,她心里的欣赏已经扭曲为随时与她比较,并且通过贬低她来抬高自己对慕容瑾的贡献。
长风跟在裴胧月身边的时间也有几个月,不说对她十分了解,也有七八分,见婉眉如此不屑,不觉下意识的维护裴胧月。
“你莫要看裴姑娘如今籍籍无名,但她日后必成大器,她对王爷的帮助是无法衡量的,王爷身边需要的正是这种能与他齐头并进,不卑不亢的女子,如果只是徒有其表,或者永远活在王爷的光环之下,想必那个女子也配不上王爷。”
婉眉一震,见长风朝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顿时无比震动。
他,他竟然看出来了,自己的心思竟然被他看出来了?
不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告诫自己不要痴心妄想,她配不上王爷,还
是警告她莫要肖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婉眉有些不甘:“可是,不一定什么都要齐头并进啊,如果有个人默默在背后注视王爷,跟随他的脚步,支持他的一切,爱他,崇拜他,不好吗?”
长风挑眉看向她,眸光渐冷:“好是好,只是婉眉姑娘莫约忘了,王爷最不喜的,就是那种眼中除了情爱就没其他的女人,世界精彩纷呈彩,王爷喜欢能有人与他并肩看尽斜阳西下,共同进步拥有共同语言的女子,怎么婉眉姑娘跟了王爷这么久,连这点也没看明白?”
“谁说我不明白了,我……”
“婉眉姑娘若当我是同僚,就听我一句劝,有些缘分,不是你想成就能成的,很多事都得讲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