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气雾四下弥漫开来,南皇庭的自己人都吃了解药没事,可苦了北皇庭的这些人。
打战真、枪实战的干,他们流血送命都不怕,偏偏遇上这些让人奇痒难忍的毒药,被粉末附上的地方就像千万蚂蚁在啃食,痛痒得让他们浑身止不住的想去挠,挠到头破血流,挠到鲜血淋漓,挠到森可见骨。
中了毒的人就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就这么在自己身上一直挠,一直挠,以一种残忍至极的方式把自己生生挠死,那毒痒起来的时候连武器斗拿不住,别说对抗敌人了。
北皇庭的铮铮汉子们,不怕流血不怕掉脑袋,却败在这奇毒之下,看着同伴们如此痛苦,却连连救治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条生命以这种血腥的方式结束,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一来二去,南皇庭竟然靠这种卑劣的手段,将龙家军生生往后赶了十几公里,获得此战的小胜。
而伴随着这个开端,南皇庭与北皇庭的内战也算正式打响,两边的人马战得不可开交。
这回,大家斗是避着自家皇帝的,蓝道远知道慕容瑾还未回来,早有先见之明的将北皇庭派出去报信的人全都截杀了,所以本军的遭遇远在沙漠
的慕容瑾根本不知道,加上那毒甚为难解,北皇庭的军医也束手无策。
一时间,北皇庭损失惨重。
而南皇庭小胜之后,蓝道远立刻派人给蓝若盈递了消息让她安心,正是这个消息被探楼的人打探到了,慕容瑾这才知道自己大本营别人端了的事。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和裴胧月正一同坐在追风上,慢慢往回走,三个女人吃苦受累了这么些天,慕容瑾不忍行军太快让他们辛苦,便吩咐大家都慢着些。
哪成想,会遇上这种事,云起将消息拿给慕容瑾的时候,声音都变了,惊恐道:“皇上,出事了!”
慕容瑾前一刻还在跟裴胧月说笑,下一刻神色一凝,整个人立刻肃穆起来。
裴胧月夜瞥见了纸条上的一角,知道慕容瑾因为出来寻自己,北皇庭因此被人钻空子的事,亦是面色大变。
“胧月,我……”
“我知道,我们快去吧!”
听她同意,慕容瑾的神色稍稍放松,感觉又回到了他们并肩作战的时候,那时候他在前面杀敌,后方总有个人目光紧紧追随着他,让他倍感兴安。
如今已经不是追究他们为何要去这么久的时候,而是该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去
,尽快救下更多的将士!
“将士们,商洛遭遇偷袭,大家快与我一起,速速迎敌准备战斗!”
一声高喊,应对的是千万豪迈的“是”的迎合声,随之的“驾!”以千军万马之势向前推进,火速回去救援。
敌人已经攻到商洛城下,并北皇庭的将士们,很快就要顶不住了。
南皇庭来势汹汹,又有制胜法宝毒药的支持,北皇庭北打得措手不及,加上没能及时找到解药,损失越来越重,再多的骁勇善战也顶不住阴谋诡计,北皇庭逐渐式微。
漫天的粉色粉末还在延续,即使大家捂住口鼻也没法阻挡毒药的侵蚀,这些毒无处不在,落在人的皮肤上即刻就引发毒性,即使厚重的铠甲也阻挡不了。
留守的杨林满脸血泡,那是他为了防止自己去挠直接把手绑起来,被纱布戳伤的,没人能受的了这种奇痒,他也不例外。
亲卫在城楼上叫:“将军,敌人来势凶猛,毒药还在继续,咱们马上就要顶不住,城门最多还能坚持一刻钟,您想法子撤吧!”
杨林抹了把血珠,生生忍下这蚀骨的痛痒,急道:“城里的老人和孩子都撤了吗?有没有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亲卫
道:“都撤了,大家都躲到后头的窑洞里了,暂时安全,但是……华安长公主殿下她,她不走!”
母亲,她怎么可以不走,她知道这时候留下来意味着什么吗?
杨林气得一跺脚:“你们干什么吃的,她不走,你们就由着她留下?把人打晕了扛着去啊,再不行就给绑了,难道要让她留在这儿白白送命吗?”
“可是,可是长公主殿下以死相逼……”
“该死的!”杨林不得不暂时放下战事,急切的奔回华安长公主所在的地方。
他这半辈子因为一个“义”字,那么小就流落在外头,繁华他享过,苦难他也遭过,最苦最难的时候乞讨都被人追着打,还断了胳膊瘸了腿,要不是遇上裴胧月,他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