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龙五道:“我们北皇庭建国的目的正是为了保护西北方百姓不受战乱侵扰,但战,正是为了来日的不战,北齐,匈奴,楼兰三国既然敢不自量力上前来,正是打量着咱们没有还手之力,难道就这样任人宰割吗?”
杨老将军道:“以一对一的战斗,那是战争,以一对二的战斗,那是战局,以一对三的战斗,那就是孤勇了,咱们龙家军最大的气魄,正是一腔孤勇,还有何可惧的?”
主和派钟明道:“大家稍安勿躁,就是要战,咱们也不是能说动手就动手的,得讲究策略,否则一派莽夫之勇的冲上前去,以一敌三不是任人宰割吗?我认为,这事需要好好策划一番才是。”
武将们对钟明的官面话嗤之以鼻,在他们看来,这钟明就是个孬种,要不是贪生怕死,为何屡屡不让他们出战?
慕容瑾却因为钟明的话多了几分考量,道:“这事,是该好好谋划谋划……”
裴胧月已经换上官服站在群臣中,忍到现在,观察了在场几位大人的意思,这才站出来说出自己的见解。
“匈奴,楼兰,北齐三方合作,南皇庭一定会袖手旁观,此事从大局上来说,咱们北皇庭以一人
之力以一敌三,的确不划算。”
“但是,咱们也绝不是怕了他们,一个楼兰与咱们作战又如何?三国联手又如何?我赞成杨林那句凡犯我国土者,虽远必诛,既然是咱们北皇庭好不容易养护起来的国土,一寸一毫,我们都不能让给敌人。”
“面对强大的对手,唯有比他更强大,用强势的手腕将之收服,才能永绝后患,对此,我认为咱们先要考虑的,并非是不是要战,而是,该怎么战,才能在消耗最短最少的条件内,达到对咱们最有利的目的。”
钟明道:“对对对,臣正是这个意思。”
慕容瑾点点头:“那么,爱卿们认为,咱们应该如何,才能达到这个‘消耗最短最少的条件内,达到对咱们最有利的目的’的目标?”
朝臣们自动看向提出这个意见的裴胧月,裴胧月只好道:“俗话说,兵不厌诈,楼兰人善毒,北齐人善兵,匈奴人善战,按说这三国联合乃是强强联手,功不可破才对。”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土匪尚且会因为分赃不均而翻脸,这三方的联盟真的能够无坚不摧吗?不,他们既然因为利益而结盟,自然也会因为利益而瓦解,所以这第一条,咱们得
先分析三方结盟之势,寻到突破口逐一突破。”
“瓦解敌人的内部团结,分散他们的实力乃是其一,其二,他们既然能联合三方来攻打咱们,咱们为何不能联合南皇庭一起作战?咱们与南皇庭同气连枝,是唇亡齿寒的存在,若能和南皇庭联手,绝对是个强大的助益。”
这事虽然有大臣们想到,但既然从南皇庭分离出来,许多人对南皇庭就持了一份敌对的态度,自然不会想着去联合他们一起抵御外敌,毕竟当初慕容瑾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之位可是被姜湛炎母子夺去的,这是北皇庭人中所谓争一口气。
但,若放弃这一点自尊,就能联合到一个强劲的帮手共同御敌呢?
朝廷中不少人对裴胧月的提议嗤之以鼻,刚想自大的提出:“谁要南皇庭的施舍,北皇庭才不屑与他们这些偷盗者为伍”的话,慕容瑾却已直接定论:“女侯所言极是,特别是第二条,有待考虑。”
“皇上……”那些顽固派自是不服,认为慕容瑾实在没必要跟姜湛炎合作,说到底即使关起门来是一家人,但南皇庭和北皇庭终归是敌对的存在,谁知道这回让人家帮了忙,别人又会挟恩求报的要求什么?
慕
容瑾道:“大乾是一块完整的领土,朕从未想过要分割,即使我们分做南北皇庭,但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今日若被三国联纵胁迫的人是南帝,你们也劝朕见死不救吗?”
“是,咱们与南皇庭势不两立,各树一帜,那是因为朕与南帝意见不合,我们和他们再多隔阂也是我们自个儿内部的事,还轮不到旁人来质疑。”
“覆巢之下无完卵,我相信南帝是个拎得清的人,朕会派使者先与南帝商议此事的,至于如何攻克三国的联盟,朕心中已有章法。”
皇上都愿意放下和南帝的芥蒂共同御敌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眼下这种情况,的确是保住江山要紧,什么个人恩怨都可暂且放在一边,哪有什么比抵御敌人还重要,朝臣们联想到此事若能达成的诸多好处,倒也没了反驳的念头。
倒是对于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