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皇帝沉默半晌，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仿佛是在思考着沈歌说的一切。

良久后，他长舒一口气起身行李道：“仙师不愧是仙师，治国之才能远超朕的文武百官，今日仙师所言朕一定谨记于心，争取尽快拿出一个比较完善的方案。”

“其实这不用着急。”沈歌微笑道：“改变是一代一代形成的，变化太快或许反而会造成相反的效果。”

“朕，谨记！”

又闲聊了一会，沈歌放下酒杯说道：“陛下，你还是说一下你真正的所求吧，刚刚也聊了这么久，从陛下你的说话方式与自然而然散发的气质来看，陛下不像是会为了这种小事忧虑的人。”

皇帝收起笑容整张脸变得平静起来，这种被人看穿一切的赤裸裸的感觉让他十分不适应，但对面的身份却让他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虽然皇帝身份上与灵月宗宗主平等，但那只是表面上的平等，真要不识好歹惹了对方，灵月宗立马就换个皇帝了，而且就是一句话的事。

正是因为如此，历代皇帝面对灵月宗的仙师都会尽量客气，不管对方是何修为是何身份皆是如此。

皇帝沉默一会后慢悠悠开口道：“仙师，一百七十年前左右，风和年间，也就是朕的太太祖爷爷在位时有一个公主拜入了仙府，一百多年前太太祖爷爷驾鹤升天时她还曾回来过，不知如今还在世吗？”

沈歌第一反应就是他不知道姐姐的事情，但转念一想又或者是姐姐自那以后就没回过这里，也没有消息传回来，所以对方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