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日升月落，但雨天能感受到，足足过了一天一夜。

直到某刻，体内的符文尽数融入了血肉之中，神曦流转，如同江河，体表之上神霞灿灿。

一股能量涟漪从他体内爆发，如水波一般，向着八方扩散而去。

雨天睁眼，露出了欣喜之色。

化灵境，第一阶段的肉身成灵，成功了！

他起身感受了一番，发觉自己体内符文比之先前壮大了不少，所含神曦更是汹涌澎湃，而且多了一抹灵性。

“这就是化灵境吗？”

雨天观察着自身发生的蜕变，喃喃自语，激动得快要手舞足蹈了。

他能感觉到，如今的自己，至少能打先前的十个自己。而且，他感觉自身法则圆满了，比之在外界法则不全的情况下突破的自己，强横了一半不止。

“劈天神爪！”

雨天浮空而起，右手向前一抓，顿时，一身后一座赤金色的符文法阵汇聚，随着他的动作，一只巨大的金纹黑爪凝聚而出，向着前方一座半大的山峰飞去。

“轰！”

三足金乌的鸟爪狠狠一轰，那山峰随之遍布裂痕，紧接着直接坍塌。

“好！”

雨天感觉很是畅快，不愧是化灵境，不愧是法则圆满，这种力量强大的感觉，让人很安心，甚至有些迷恋。

……

外界，此时正值黄昏，一间弟子住所之内，石昊和毛球正乱作一团，满脸惊慌失措，被吓得面无血色。

在他眼前，一个苍老不堪，目光浑浊，头顶冒血，浑身虚无不可触的蓝色幽灵步步紧逼。

“你不要过来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起，声色凄厉，惊起屋外无数落鸟。

石昊眼神中满是惊惧，四肢并用，不断得向后退缩。毛球躲在他肩头，双手蒙着眼睛，不敢看上一眼。

然而，他的哀嚎并不管用，那老者依旧向他飘来。

“还我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