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只能强行入了一刻神游，并且出了一剑。这才救下了你。而这对眼睛，就是代价。”

雷梦杀颤抖了嘴唇，最终，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能复原吗？”

墨千殇摇头，闭上眼睛，摘下蓝色丝带，绑住了双眼。

因为他觉得闭着眼睛太难看了，还是遮住比较好。

“不能了。眼睛是我体质的外在表现，通过它们，我的剑技才能威力绝伦。如今，不可能再还原了。”

“换一双眼睛也不行？我们可以去找药王辛百草！”

墨千殇沉吟片刻，说道。

“不行。我练的内功叫一气问心决，讲究一气化阴阳，是针对我的阴阳绝脉所匹配的内功。但如今，因为我瞎了，所以我的体质似乎也发生了变化，内力无法显化，如今不再化阴阳。

一气问心诀也变成了混沌青莲诀。换一双眼睛只会被我的内力击溃，根本没用。”

雷梦杀微微一愣，

“什么意思，你变的更强了？”

墨千殇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但似乎是发生了一些变化吧。具体的，过了此劫再说。”

被墨千殇这种淡然的态度影响。

雷梦杀此刻也缓缓平静了下来。

愧疚，已经没用。

他现在就是一个废人，能做的真的很少。

回到篝火旁，雷梦杀沉默不语。

意外活下来，他有点茫然自己要何去何从，身上背负着败军之将的污点，回去依旧会被军法处置，终究逃不过一死。

而这事若要查清，他自己无能为力，必须请琅琊王出手，还要请姬若风帮忙。

所以，回天启似乎才是他的选择，他相信琅琊王会保住他的。

却见墨千殇突然问道。

“你是不是想回天启？”

雷梦杀微微一愣，漠然。

“嗯，我想查清真相。”

“我能救你一次，但我未必能救你第二次。”

“我知道。”

“真相有意义吗？我们都知道谁是幕后黑手，但你还能杀了他不成？琅琊王会让你杀了他吗？这本身就是一个死局，无解的死局！

况且你现在身受重伤，功力全无，连个普通人都打不过，回去有用吗？你回去，明德帝依旧要治你的罪！你这样反而害了琅琊王！”

雷梦杀黯然，拾起地上的材火，放入火堆。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回剑心冢！先恢复了再说！”

“为什么不能是雷家？”

“你不是雷家的人，回去干嘛？剑心冢守卫森严，外公老谋深算，只有他才能保住你，所以那里才是最适合养伤的地方，况且岳母也会回剑心冢修养，你至少和她不用分开。”

雷梦杀迟疑道。

“可我要是这样离开，我就是逃兵，是要受天下人耻笑的。你也是江湖人，你应该知道，这会对雷家堡，对寒衣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墨千殇沉默片刻，他懂雷梦杀的意思。

江湖上，名声有好处，但骂名却可以诛心。

不知道多少名宿，因为晚节不保自刎而死，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先活下来再说吧，我现在身中重伤，你又功力尽失，后面的路，可不好走。至于萧若风那边，只要他没有异动，萧若瑾是不会轻易杀他的。”

“唉，也只能如此了。”

明灭的篝火，在山洞中起伏不定，带来了一丝温暖。

次日。

两人一早就离开了山洞，开始了漫长的逃亡之旅。

三天后。

暗河一行人找到了这个山洞。

看着地上的火堆余烬，慕婴笑道。

“看来，他们应该曾在这个地方逗留过。”

慕雨墨走了一圈，掩嘴轻笑。

“而且，其他人还没找到他们，我们是第一个！”

苏昌河看着四人淡然的表情，冷笑不止。

他与苏暮雨亲身经历过，所以知道墨千殇哪怕是重伤在身，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可是当今的天下第一人。你们就那么自信能杀了他？我们这是赶着上去送死吗？”

谢七刀对此不置可否，他对自己的刀有信心，杀人他从来没用过七刀，都是在七刀之内绝杀，所以他才叫谢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