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夜深时。
瑞珠紧拉着身上衣裳,抱着外套急忙逃出了内卧,倒把房里另一个丫鬟吓了一跳。
稍年幼的大丫鬟好奇问道:“大爷什么时候晚上也有了漱口的习惯?”
瑞珠羞臊着脸一边穿外套,一边推着她:“莫要打听了,漱口洗脸都要,顺便把褥子换了让丫头们洗去。”
丫鬟往瑞珠脸上打量,想要看出一点端倪。
瑞珠却心虚地扭过头去,抬起胳膊用衣裳慌张擦了下嘴角,急道:“好妹妹在房里指使着罢,我洗澡去了。”
大丫头看着瑞珠抱着衣裳急匆匆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等她带着丫鬟掀起帘子端东西进入内卧,顿时便睁大了眼睛。
水漫金山?
再瞧大爷正认真的漱口洗脸,她更疑惑了。
方才不是洗澡吗?水还没倒了,怎么又洗脸了。
有些事,她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倒是去柜子里拿了新的褥子,走到床边一看。
嗯?
褥子中间怎么湿了?!
……
接后两天,瑞珠都没好意思抬头看钟大爷的脸。每次对上大爷的视线,她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胀红着脸低下脑袋。
倒是某晚经过一番谈心,瑞珠既感动又羞涩,酥着心身便涨了10点好感度。
【姓名:瑞珠】
【年龄:十七】
【关系:丫鬟】
【好感度:68】
瑞珠再瞧秦钟,便是从未有过的欢喜。只是每当看见秦可卿时,又不忍生出一点负罪感。
秦可卿到底不是傻子,哪里感受不到。
直到这日,秦钟离家去了荣国府,秦可卿方才将瑞珠叫了过去一番敲打。
瑞珠又不敢再放纵秦钟乱来了。
倒是这一日,
王夫人突然惦记起来,寻着身边丫鬟问道:“鲸卿有好些日子没来了罢?”
金钏儿回道:“钟大爷初八初九来请过安,初十钟大爷与二爷、小兰大爷在门外问了安。后来钟大爷便没再来过了。”
“也有一些日子了,他去秦家还没回来?”
王夫人蹙起眉头,疑惑问道。
她现在心情颇为奇怪,往日天常常见着秦钟来请安,也没觉得有什么。
这隔了十来天没见,心里竟还空落落的,反而不习惯起来。
金钏儿回道:“我家妹子说前两日钟大爷过来一次府上,在老太太那里吃了午饭就被一个姓徐的大人给接走了。”
“姓徐的大人?怎么一回事。”
王夫人皱起眉头,心里竟冒出一点火来,这事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金钏儿道:
“奴婢们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听说那位徐大人是钦天监的,那天还是老爷接待的他。
外头小的们倒是在传,那位徐大人是听家里叔老爷的命来的,要把钟大爷请回徐家去。说是有极为要紧的事情。”
“钦天监,松江徐家的人?他们寻鲸卿作甚。”
王夫人不解。
又问:“还听了些什么?”
周瑞家的知道的内情多一些,说道:“这事情,我倒听家里说起过。松江徐家和钟大爷的事情,外头都传出几个版本来。”
王夫人好奇打听,不由自主地喃喃着:“他这两日难道住徐家了不成?”
荣国府里好奇的也不止王夫人一个。
王熙凤听到一些传言,便特意找来林之孝家的打问。
林之孝家的知道王熙凤素与秦钟好,便欣喜笑道:“外头一面传徐家那位老侍郎想要拜咱们钟大爷为师,一面又传是徐家那位钦天监的大人要拜钟大爷为师。”
王熙凤听着有趣,玩笑道:“他们好端端的干嘛拜鲸卿为师,学他如何讨人喜欢?”
林之孝家的跟着笑两声。
“外头已经把钟大爷传得神乎其神,又说徐家老侍郎见了他神通,当即跪下要拜师。钟大爷还偏不肯收!
又有人说钟大爷传了老侍郎一套神通,这两日都在家里得意,才要他侄儿来拜钟大爷为师了。”
“市井胡诌的话,半个字也作不得真。”王熙凤摇头道。
林之孝家的又道:“怕是半真半假,传言里还提到了咱们家里。连东边娶妻的事情,以及小兰大爷拜师,钟大爷认亲,这些全都串起来,讲得有鼻子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