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救的林岁棠亦是。
枕书的躁郁之气中,隐隐藏着点委屈。
突如其来的婚约,莫名其妙的算计。
从她见到林岁棠的那一刻,就落入了由他执子的棋局。
而这棋局恐怕也不过是蓬莱岛棋盘上的冰山一角。
林岁棠为生,那蓬莱岛又为何?
摇椅上的人抬头望来,阳光在枕书身后,坦荡又耀眼。
他努力睁开不自觉眯起的眼睛。
“久病初愈的感觉,还满意吗?”枕书坐在墙头俯瞰着他,清冷的声音散着寒意。
林岁棠起身,从容地抚平衣袍褶皱,在海棠树下转悠起来。
只见他踮着脚在高高的枝头折下一枝海棠,遥遥地递给她。
枕书跳下墙头,绕着他打量了一圈,昨日的疯狂早已不见踪迹,情绪稳定得像个正常人。
“道歉?还是道谢?”
林岁棠不语。
她从他手中抽出海棠花枝,随手挽了个剑花。
枝头的海棠零落在地,枕书跨过它,走到摇椅上躺下。
木匣随手放在茶几上。
“你知道我的规矩——先礼后兵,你可以开始狡辩了。”说完,她阖上眼。
脚尖轻轻一点地面,摇椅咯吱咯吱晃了起来。
林岁棠讽笑一声,他们两人一个不能听,一个不能言,枕书闭上的眼可不是好好倾听的意思。
林岁棠无所谓地扬眉,踏过一朵又一朵的海棠,来到她跟前,一脚踩住了摇椅的腿。
枕书睁开一只眼瞄准林岁棠,手中的花枝抵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