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见你们撞上。”
小刘大夫一顿,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掩耳盗铃地捂住嘴,居然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那让她说说是怎么治好的?”
小刘大夫忍不住道:“张平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你拜师了吗,就敢窥视别人的药方?”
枕书笨拒:“我不收傻子。”
徐意点头:“给我当徒弟都不够格。”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刘大夫扯扯他们,这么多人看着,别太毒舌了。
张平涨红脸,气愤道:“我说错了吗?这也是为病人负责,误己事小,庸医害人事大。”
“所以阁下是想向我挑战?”枕书心思急转,笑吟吟地看着张平。
真是打瞌睡就送枕头啊!
她还愁着医馆开张怎么引流呢,也不好意思踢馆去欺负小学生,结果人家先上门挑衅了。
“你敢应吗?”
张平本没有此意,但不知道为何在她的注视下就说出了这句话。
“有何不敢,不过我不跟你比,你太弱了。”枕书嫌弃道。
“你!你莫不是后悔了?”张平咬着牙刺她,“我看你还是回家拿绣花针吧。”
“我要和你们张氏医馆比试,病人你们选。”枕书掏看向他身后的张父,“可应?”
张平当即应下:“好!若你输了,就交出复选名额,关了医馆,在我张氏门前磕十个响头。”
张父没有说话,他心中也是不信枕书有多高深的医术的,若能借此拿到一个入选名额也不错。
“若是我赢了,我要你绕城一周大喊‘蓬莱玄医,医术无双,不囿医馆就是比张氏医馆强’。”枕书俯视着他,一字一句道。
她身材颀长,比南方许多男子都要高上一些,琥珀色的眼睛冷冷望着人时格外有压迫感,令张平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枕书掐指一算,道:“就在三日后不囿医馆,病人、评委你们准备,如何?”
双方并无异议,很快签订了契约。
“你就等着关门大吉吧!”张平收了契约,跟着张父离开。
枕书与徐意相视一笑,张氏医馆贪心初试入选名额,只怕是要为不囿医馆做嫁衣。
看戏的人群一散,小刘大夫忍不住上前,担忧道:“这张氏是老牌医馆了,张老大夫之前也是参加过医会的,要是输了,真得关门啊?”
“放心,我不会输的。”枕书知道他担心什么,多说无益,三日之后就见分晓。
考核结束,众人陆续回城。
刚到城门口,枕书跳下徐意的马车,走向城墙下那架眼熟的华盖马车。
枕书从心口的灼热消失就知晓了林岁棠与她的距离在缩小。
“先去医馆一趟。”她跳上马车,对着十三说道。
林岁棠撑着窗,一口又一口抿着茶水,仿佛没见到她这个人。
马车在不囿医馆前停下,枕书拉着人下车:“别愣着,进来帮忙。”
林岁棠和十三一脸迷茫地来到后院。
“少夫人,究竟何事?”十三问。
枕书指指头顶的枇杷树,笑吟吟地打了个响指。
「啊……」林岁棠感觉脑门一痛,一个黄澄澄的枇杷砸了下来。
他还未反应过来,一阵风摇树曳,头顶的果子噼里啪啦直往下落。
而枕书早已多了出去,十三手忙脚乱地接住一个个砸到自家主子的枇杷。
林岁棠目光扫向不远处的人影,额头直跳:「枕、书……」
她哎了声,无辜道:“枇杷熟了,正好给你做枇杷糖润润嗓。”
林岁棠的嗓子正在恢复期,总是干痒难耐,光喝水收效甚微。
「那你多、吃、点!」林岁棠俯身拢起枇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她砸去。
枕书边接边躲,大声威胁:“林岁棠,砸烂了也是做成糖给你吃!”
十三站在树下目瞪口呆地看着院中玩闹的两人,叹了口气默默在树下捡枇杷。
接下来两日,枕书十分忙碌。
白日里,她又要和周木匠沟通进度、找铁蛋帮忙宣传预热,还要跟着徐意找药材供应商,洽谈了好几家才确定下来。
枕书准备在三月十八比试当日正式开张,这么好的流量不蹭白不蹭。
研究同心咒只能放到晚上,然而唯一的进度就是将发作时间调整到了每日晚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