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间到了六月,正是酷暑时节,灼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一股股热浪笼罩着整个南京城。.d.n\s+g/o^m~.~n*e?t~
武英殿内四周都放着冰鉴,朱由崧身上穿的是薄纱衣,却还是觉得有些燥热难耐。他放下手中的奏疏,撩了撩衣服,有些不耐烦的喊道,“薛凤祚呢?咋还没来吗?”内侍回答道:“回禀陛下,薛凤祚从司天台下来,此时刚进宫,在殿外侯命。”“那还不快宣他进来。”“是,陛下。”不一会儿,钦天监监正薛凤祚被值班内侍宣进武英殿。“臣参见陛下。”“免礼吧。”朱由崧挥挥手,直入正题,“薛凤祚,朕命你观察天象,可预测出这老天爷啥时会有雨呢?”薛凤祚赶忙应道,“禀陛下,臣在司天台和观象台日夜观察天象,发现云层已逐渐积聚,风向也有所变化,预计这月中旬必有雨至。”“中旬有雨,那岂不是就在近日?”朱由崧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薛凤祚,问道,“你的预测可有几分把握?”薛凤祚躬身答道:“陛下,臣愿以性命担保,近日京师必有大雨。”“这倒不必,朕相信薛卿的本事。”朱由崧笑着摆摆手,对于薛凤祚此人,他还是很欣赏的。薛凤祚当初受孙奇蓬举荐入朝,朱由崧发现他精通天文和理数,便任命他为钦天监监正,主要就是观察天象,预测天气。,p^f′x·s¨s¨..c*o¨m?自薛凤祚当了钦天监监正后,预测天象从未出过大错。但即便薛凤祚说近日京师有雨,朱由崧心中仍有些不安,叹了一口气道,“可若只是京师下雨可远远不够啊,南方多地都急需一场大雨来缓解旱情,特别是浙东、赣西一带,听说那里的许多江河都干枯了。”薛凤祚闻言,说道,“陛下,钦天监若要观察整个天下气象,预防灾害,司天台就不能只限于京师一处了。”朱由崧点点头,“朕会下令一些重要州府增设司天台,届时就由薛卿选一批精懂天象的人才出来驻守,当常常将天气告之百姓,让其便于耕作和预防灾害。”薛凤祚恭身应道,“臣遵旨。”朱由崧抬头望向殿外,天空依旧晴朗无云,丝毫不见雨意,他眉头紧锁,心中焦虑不已。这些年因为气候异常,各种自然灾害不断,南方连继几年都出现大面积的旱灾。浙东沿海一带,江沙暴涨,江水甚浅,入海的钱塘江都快干枯了。原时空历史上清军南下时,就因为浙东大旱,明军港口的战船只要一驶出基地,进入江内,必定搁浅,而清军骑兵则直接渡过钱塘江,从而攻下了杭州。_s?j·k~s*a/p,p~.?c*o?m-今年自开春以来就下了两三场雨,在传统的农耕时代,这是非常致命的。他深知,江南各地旱灾若得不到缓解,不仅百姓生计艰难,朝廷的威信也将受到严重打击。种种怪异的天象,甚至会对他这个君主统治产生致命的负面影响。自南直隶实施新政以来,可以说是初见成效,朱由崧原本准备趁热打铁,全面实施,谁知因为今年干旱严重,民间出现各种流言蜚语,让他这个计划暂时搁浅了。在一些有心人的操作下,把这些年的怪异天象归究到弘光朝廷实施暴政,天子无德,才会惹得这样天怒人怨。更有人印刷报纸,散发消息,将近年来的种种灾祸转移到朝廷,借机抨击朝廷新政,民间一时出现各种版本的风言风语。不少官员趁机上奏疏,说是当赦免囚犯、勤俭节约、免除徭税、下诏求言、纠察百官。如此种种让朱由崧不能忍,他命令锦衣卫查封了所有民间私人报刊,严惩始作俑者。 而且颁布法令,除了大明朝廷,凡个人和团体都不得擅自印刷报刊,违令者死罪。至于说言论自由?那都是扯淡。只要是一个完善的政权制度,就不可能存在真正的言论自由。朱由崧有些烦躁的站起身,走到殿门口,虽然民间那些流言蜚语被他用暴力压下去了,但这天一直干旱不下雨,是真要命啊。朱由崧望着远处的天空,不由得喃喃祈祷:“但愿天佑大明,早日降下甘霖,解我百姓之苦。”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雷声,紧接着,乌云迅速聚集,遮住了原本炽热的太阳。一阵凉风吹过,带来了久违的湿润气息。“皇爷,您看,天要下雨了!”田成兴奋地说道。朱由崧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仿佛天地都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大雨而欢呼。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下,打在殿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