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学习,她脑瓜子就疼。别人家的闺秀,都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到自己这就是上不了厅堂,下不了厨房。琴棋书画样样一窍不通……
林皇妃的说辞,让她本不爱学习的心,变得更加厌学,以至于她十岁之后上了国子监,日日准时逃学……林越,干得真是太好了呢。
南宫羽烟学着一旁的季瑾穆画荷花,画出来的荷花十分呆板,话说得难听点……就是画出来根本就是在侮辱荷花。
南宫羽烟看了看自己画的,再看看少年画的。这两幅,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好吗!!!
少年画完最后一笔,转过身来看了看九公主手上的那幅,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我只是年幼,画不好而已,说不定再练练,指不定画的会比你更好呢。”南宫羽烟内心有说不出的无语。
他笑,好像也在情理之中吧。自己的画,和他的比起来,的确丑上八九分。
“好,那我不笑了。公主,用笔的力度要调整好,可不能使劲压。”季瑾穆笑咪咪地看着南宫羽烟。
季瑾穆把头凑到南宫羽烟耳边,薄唇轻启,语调慵懒:“我倒很期待公主超越过我的那一天呢。”
“那啥,过几日是我父皇的生辰,我打算送幅画给父皇,你和我一起画吧。”南宫羽烟的耳根子肉眼可见的红了。
“尊命。”季瑾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
南宫羽烟命下人拿来了新的纸笔。打算重新画一幅。
九公主再次拿笔沾墨,准备开始下一轮的创作时,一只骨节分明而白皙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一股淡淡的沉木香气扑面而来。
她南宫羽烟的耳根子更红了。
“公主不是让我和你一起画吗?”季瑾穆垂眸看着南宫羽烟。
“我们要先观察荷花的生长方向,然后照着它的样子……”少年握着女孩的手,在宣纸上有规律的勾勒着。
南宫羽烟觉得自己没出啥力,手由少年握着,非要说有什么功劳的话,那就是占了点位置。
女孩的余光瞥见了少年白皙的手上有一道面目狰狞的伤疤。
“大哥哥,你的手上怎么会有一道疤呢?还在手背上,可显眼了呢。”南宫羽烟不由地问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这伤疤,是我母后……是我母亲用鞭子抽打我时留下的。”少年漆黑的眼眸透露出一抹忧怨,“她怪我,没有留住他去找他的白月光,即使那白月光已嫁人。他依旧恋恋不忘……”
“别问那么多,知道太多,不是一件好事。”少年笑了笑,儿时的阴影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长久的伤痕。
不一会儿,一幅漂亮的荷花图在季瑾穆和南宫羽烟的手下出世。
“哥哥,我不会写字,你可以帮我写吗?”南宫羽烟看着画中的荷花,眼前一亮,有种想在下方提字的冲动。
字是会一点,可惜自己的字太丑,像鬼画符。怕在这幅巨作上留下不好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