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美丽的传说，似乎都是人们口口相传，唯独那些被曲解了的善意，变成了走向灭亡的刀子。

越来越多的人涌进了冰封之地，可普通人承受不住极度的寒冷，巫女族长不忍世人的前仆后继，召集族人，以身殉道。

冰雪有灵，她们手拉着手，走进塔庙，带着微笑听完了族长沉奠的悼词，最后与冰雪融为一体。

从此以后，传说归于传说，苓山巫女一族变成了冰雪，用身死魂灭来完成了最后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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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最后是沉重的，像是夏洪章自己说的那样，都是传说，所以他外婆的外婆究竟是不是苓山一族的后人，也再没有人去追究。

夏洪章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可能只是想验证一下外婆的故事。

“那些符号，在脑海里有些模糊了，不过有几句大意我估摸着是能猜出来的。”故事讲完，夏洪章也回归了正题，至于故事是真是假也只就给他们去回味了。

“应该是说的，归宿之地归无地。”林子希突然插了一句。

顾栀微看向她，不知道她怎么能看懂，林子希看出她眼中的疑惑，这才开口道：“在滑雪场的时候，那几个一起堆雪人的娃娃曾经在地上画过那几个符号，我当时并没有当回事，画的时候嘴里似乎就在嘀咕着这个。”

指了指画纸洞口那一圈的符号，顾栀微倒不记得有这回事了，或者当时根本就没注意。

归宿之地归无地？夏洪章能猜出来的大概意思也是这个，简单的解释或许就是结局没有地方？还是说这里就是最终结局的地方？

“这个洞应该是可以下去的吧？”顾栀微开了口，大家也都紧张了起来，其实这个问题谁都想知道，不然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地方，怎么就凭空出现了一个洞。

如果不是为了让他们进去，那又是何意思。

傅月茹搓了搓手，“那就下去走一趟，看看不就知道了。”她属于行动派的那一挂，不喜欢像个之乎者也的学者一样，在那研究一些莫须有的东西。

而她一开口，身后的周军和罗红平有默契的就开始收拾背包了，似乎是长时间训练出来的结果。

他们不会问她为什么，又为何一定要下去，仿佛只要傅月茹一开口，他们二话不说就会跳下去。

韩津禹却不那么认为，下面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没有数，拉了一下旁边的顾栀微，“你在上面，我跟他们下去先探探。”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顾栀微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成，要下去就一起下去。”

周军和罗红平也是那个意思。

叶锦尧其实是有些纠结的，不想让林子希下去冒险，可如果自己下去了，留林子希在上面，会不会又碰到狼群，谁也说不准。

还有那怪异的雪球，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同夏洪章讲的故事有关系，是不是可以假设那些会动的雪球就是以身殉道巫女一族的人。

可巫女族的人不是善良的人嘛，她们甘心守护冰封之地，怎么可能轻易的把冯伟祥给卷走？

“我要跟着下去。”林子希似乎是看懂了叶锦尧望向自己的眼神，他们来的时候是一起的，不管去哪，自然也要一起。

最后商量一番，决定留下考古队的人，还有夏洪章他们，让顾栀微一行人还有傅月茹他们下去探路，看看究竟有没有危险，再决定让不让他们下去。

简单的啃完干粮，大家带上必备用品轻装上阵。

“小顾啊，我看得出来你是个知大局的人，这个考古工作，自古以来就难，你们下去以后，若是有什么问题，千万不要莽撞，看到什么，让小霖那孩子画下来，上来后我们再一起探讨。”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恭维顾栀微，可其实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们看到什么也不要乱扔，顾栀微只是胡乱的点点头，反正她也没觉得会有什么。

韩津禹打算先下去，登山镐划在冰面上，也不过小小的印子，却怎么也挂不住，洞口到有石头的地方，距离过远，绳子也派不上用场。

最后韩津禹干脆把登山镐收了起来，徒手往下爬，好在洞口不大，那洞壁坑洼也能勉强站得住，只是韩津禹刚一往下伸腿才发现，明明看上去是一个直洞，可其实是能踩在实地上的。

原来洞口因为冰的缘故，在视觉上让人产生的错觉，这个洞弯弯曲曲的，并不像看上去那样，让人直接掉下去。

长长的甬道，仿佛没有尽头，手表也停止了转动，他们已经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