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这个家里暂时的经济支柱,她还是劝道:“爹,这个给我一份呗?明个我去县医院问问有没有副作用。”
“行吧。”苏岩心里怀着侥幸心理,递给她一份。
翌日,云苓一大早就坐着牛车赶去了县医院,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然后把医生写的单子放到苏岩面前。
他的视线略过了主要药粉成分的淫羊藿和蛇床子,直接落在了副作用那一行字上——药效刚烈,食用过量可导致上火,长此以往会对肝脏和心血管等器官造成严重负担。
不是大烟,也不是香符灰,而是春风一度之物。
苏岩看见主要效用那几句就恍然大悟了,周爱香买这东西就是给他用的,而且之前就已经给他服用一段时间了。
苏暖站在一旁,平静地看着他崩溃颤抖,心中只有可怜和悲哀。
“小暖,你先出去吧,这事儿别往外说。”
“我知道的,爹,咱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
苏暖虽然对这个家没抱什么期待,但血脉缘分溶在骨血里,无论如何都是剔不除、断不清的,虽然嘴上是说不关心,她到底还是有点忧虑的。
苏岩摆摆手,满脸疲惫:“再说吧,年后就要开工了,有空我就顺路跑一趟。”
苏暖不管他到底会不会去,反正她提点到位了,尽到女儿的本分,再出事儿也与她无关。
她识趣地离去,给苏岩留了足够挽留尊严的空间,男人的愤怒与羞耻在漫长的时间里不断发酵衍生,直到周爱香推开大门的那一刻才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