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皮肉红肿外翻,散发着一股血腥气。
在场的医护人员眼神中都闪过一丝不忍,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医生仔细查看伤口的情况,“背部伤口有渗血,部分缝线开裂。”护士迅速记录着,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检查过程中,林学东疼得浑身颤抖,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每次翻动身体,哪怕只是极其轻微的动作,都会引得他连连叫痛。谢展明下意识地收紧拳头,明明不忍心,可目光始终移不开。阿肖则微微低下头,不忍直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很快,他们的视线就被医护人员拉起的隔布遮挡住。而墙壁上映照着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医生正专注地为林学东重新缝合伤口。“阿东,阿东,你在哪儿......”“你在怪我,是吗?”“我要见你,阿东,别躲着我行吗?”此刻,心情纠结难安的又何止谢展明一人?在万里之外的城市,夜色深沉。李松泽守在刘思思床边,拢着的眉心同样不曾有一刻松开。他一只手握住刘思思不断挣扎的手,仿佛替她握住了满心的恐惧。另一只手温柔地抚着刘思思的额头,试图抚平她紧皱的眉头,轻声安慰:“思思,只是个梦......”可刘思思依旧沉浸在噩梦中,呓语不断。站在病床另一端的杜镇涛,看着被梦魇折磨得撕心裂肺的女人,那声叹息里饱含着心疼。“还是让我给思思再催眠一次吧。”他身旁的曾美玉,眼眶早已哭得通红,刚抬手擦去眼角又涌出的泪水,忙不迭地点头附和道:“对呀,思思这样太痛苦了。”李松泽坐在床边,敛着眉,眉头间的褶皱深刻而凝重。他没有马上回应杜镇涛和曾美玉的话,只是握得更紧了些,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刘思思,带她走出这场可怕的梦境。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坚定:“有些事,她必须要面对和克服。”其实,他们心里面都清楚,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刘思思只有直面内心的恐惧,才能真正从痛苦中走出来,哪怕这个过程会无比艰难。“我已安排好,明天就带着她去巴黎找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