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解释道，“那日在破庙本王可不是你口中的臭苍蝇，本王确是想救你一命。”

他现在和当初行为一致，意图却大不相同。

“谢五皇子。”

果真是红肿着~

林墨眼底闪过心疼，语气颇为温柔，“以后疼就说，本王又不是禽兽。”

“是~”

姜芷岫正重新穿上衣裙时，林墨又瞥见了她腿上新旧交错的疤痕。

书房那次他问过姜芷岫，是赵嬷嬷打的，可她身上除了背后是自己让人打的，其他密密麻麻的旧伤，实在多得刺眼。

卷起她的袖口，手臂上全是满目疮痍，欢好时只顾着欢愉，见着了脑子里也想不了那么多问。

疑惑道，“你在后院时，犯过什么错？”

姜芷岫羞窘着脸，林墨的问题突如其来，眨着眼眸回想，“奴婢知错了，奴婢在后院赤脚跳舞，奴婢以后不会了。”

“还有呢？”

“奴婢没有犯过其他错，真的，以后奴婢也会按规矩行事，不会再犯错了。”

姜芷岫眼神坚定，小声回道。

因为自己那里不美观，惹他不悦，五皇子要追究她从前的错误吗？

“你这些伤怎么来的？就光赤着脚被打成这样？”林墨愈看心中愈不是滋味儿，他在战场厮杀，刀剑穿刺，身上都只留下一点儿痕迹。

语气凌厉，带着责怪的意味。

林墨睨她一刹，他眼里迸射出怒火。

姜芷岫委屈的泪水差点儿夺眶而出，重重地跪倒在地上，急切地说道，“奴婢的伤是被她们打的，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会养好伤，不污了五皇子的眼睛。”

她没有犯错，她们不知名的欺负她，她没有反抗的机会和能力，她已经在很认真做每一件事了。

「她们？」不止赵嬷嬷打她。

“起来！再跪现在就拉你下去杖毙！”林墨忽地见不得她跪在地上，他是责问赵嬷嬷打她得事，动不动就跪地，软骨头。

“是。”

姜芷岫急忙起身，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林墨拉过她，缓和了语气，“你很怕本王？”

姜芷岫点点头，眼眶湿润，她是被逼无奈，没有活路才用自己的身子作为代价，找五皇子庇护。

“怕本王什么？”林墨轻摸着她的脸颊，凝视着她的眼睛。

“奴婢怕做错事，惹五皇子生气，奴婢没了性命。”

“你只要不用你那点小聪明算计本王，本王舍不得杀你。”林墨幽幽地看着她，轻抚着她的头发。

床上媚笑放荡的她，和现在这副我见犹怜的姜芷岫，他都喜欢，引他莫名的心疼。

“是，奴婢不会了。”姜芷岫感觉到五皇子此话的真情，他在床上被自己伺候得很开心，自然舍不得杀她。

掀起眼眸看着五皇子。

“本王问你，你老实回答，为什么爬本王的床？不要说什么爱慕本王的虚言，在破庙你是咒本王被雷劈的，没有女子愿意自己爱慕之人死。”

“奴婢想活着。”

林墨眸光骤然缩了一下，姜芷岫的眼底满是悲凉和坚韧。

为了得他宠幸要名份，要荣华富贵……却不曾想是为了活着。

加之她身上的伤，林墨心底波澜起伏，喉间一哽，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

活着，林墨在冷宫时，被香灰和香充斥着身子，吃的食物是宫女太监剩的残羹剩饭，皇后那时又常来冷宫责打他和母妃，生病时每次都有如此的想法。

在战场厮杀，他也只有一个念头，活着回到大越。

只有历经痛苦的人，才知道活着有多不易。

姜芷岫见林墨不语，只是看着他，说道，“五皇子，奴婢能侍候你，有你庇护，奴婢这样活着就知足了，是五皇子对奴婢的恩赐。”

林墨没有听清姜芷岫说的话，心疼地吻了姜芷岫，“你是本王的人，永远对本王忠诚，一心一意伺候本王，本王活一日，你就能活一日。”

五皇子的承诺令姜芷岫大为震撼，可她心底只当荣妈妈说的是男人的鬼话，男人在床上什么话都说得出。

他今日承诺让自己活着，或许明日就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她与五皇子的身份是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若她是大家小姐，公主郡主，是他明媒正娶，真心爱慕的女子，她可能会有几分相信和感动。

况且，她一定要找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