阕吗?先皇时候倒是有许多大臣做过此事,当今皇帝继位后,还没有过这样的事。
“为如此小事便去伏阕?是否小题大做?”
赵栎阳笑着说道:“前辈为官几十载,相信对陛下行事颇有了解,陛下调整内监院,朝臣恐怕大多都明白陛下的意思,乃是为东宫之事,太子并无过失,又是嫡长子,难道朝臣们会看着陛下一步步废除太子,而不敢维护正统纲常?”
崔佑摇摇头:“不能,可老夫未必能做到此事,许多朝臣都是明哲保身之人,而且目光短浅,如何能看到陛下真正的意图?”
赵栎阳长叹一声:“这倒也是,不过这个道理就需要前辈对他们言讲了,前辈任吏部尚书多年,如今又为阁老,相信以前辈在朝中威望,登高一呼,定有群臣呼应。此后前辈在朝臣乃至全国,威望定然迅速攀升。”
见崔佑还在犹豫,赵栎阳站起身来走到崔佑面前,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眼看又奸臣当道,江山社稷又逢奸佞,内阁夏赟不可指望,唯有前辈能力挽狂澜,晚辈叩请前辈为社稷计。”
崔佑何等精明之人,他之所以犹豫,是在考虑利弊,自己做这件事,对自己的好处显而易见,可坏处呢?万一陛下执意要废除太子,日后陈王继位,自己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可如今自己和夏赟已经势同水火,夏赟自然是支持陈王的。自己日后恐怕还是一样的结果,与其如此,不如拼一把。
想到此处,崔佑心潮澎湃,自己将是本朝第一个服阕的大臣,要是能得陛下廷杖,那更是荣耀。不过自己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能不能扛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