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王宫内,气氛异常凝重,齐王田辟疆满脸惊恐,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他在宫殿内踱来踱去,心中焦虑万分,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镇定。
突然,他瞥见相国邹忌和司寇种首一同走了进来,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立刻快步迎上前去,紧紧抓住两人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相国,司寇,你们知道了吗?武安君战败身死,八万大军全军覆没了啊!”
邹忌和种首对视一眼,两人都能感受到齐王的恐惧和绝望。他们连忙施礼,齐声回答道:“臣已经知晓此事。”
齐王田辟疆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焦急地问道:“现在该如何是好?我们该怎么办?”
司寇种首稍稍定了定神,回答道:“大王,虽然形势严峻,但临淄城中还有几十万百姓守城。魏军之前未能攻下临淄,现在也未必能够得守。臣愿誓死守护临淄,与城池共存亡!”
齐王田辟疆听完,却并没有像种首所期望的那样稍微安心一些。他的眉头依旧紧锁,似乎对种首的话并未完全相信,或者说,他已经被恐惧完全占据了内心,无法冷静思考应对之策。¢看¨书¢屋! ~首′发\
相国邹忌此时一脸凝重地说道:“大王,临淄这座城池即便能够守住一时,也绝对守不住一世啊。如今之计,唯有向魏国求和,才能够保住齐国的根基啊!”
齐王田辟疆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紧,他一把拉住邹忌的双手,情绪异常激动地说道:“相国有把握说服魏军退兵吗?”
然而,邹忌却缓缓地摇了摇头,沉声道:“臣的意思是向魏国称臣纳贡,和赵国、中山国、卫国一样,以此来保住齐国的宗庙社稷。”
齐王田辟疆听完这句话,他满脸失望地松开了邹忌的手,难以置信地问道:“相国,你这是何意?”
邹忌见状,连忙解释道:“大王如今齐国的形势岌岌可危,若不如此,恐怕齐国将面临灭顶之灾。只有和赵国、中山国、卫国一样,向魏国称臣纳贡,仅仅保留国都以及周边的领土,其余的土地则割让给魏国。同时,大王也需要去王号,向魏王称臣。”
“什么?”齐王田辟疆和司寇种首都惊得目瞪口呆,齐声喊道。
司寇种首更是斥责道“相国,你这是要断送齐国!赵国,中山国,卫国这些已经是名存实亡了。¢x,i·n~w,a+n+b·e+n!.^o~r·g?”
邹忌却说道“齐国如果不效仿,连名都没有了!”
司寇种首顿时无言以对。
齐王田辟疆思索一番说道“相国,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相国邹忌双手施礼说道“大王,齐王此时对内困守临淄,对外精锐尽失。诸侯各国已经没有可以施以援手的了。此乃死局,唯有断臂求生。”
“那齐国基业就断送在寡人手上了,日后寡人有何面目见齐国列祖列宗。”齐王田辟疆叹息的说道。
相国邹忌急忙说道“大王,只要保住齐国的宗庙,保住大王,日后齐国就有重新崛起的机会。臣之前说过,魏国以一国吞并秦、韩、赵、中山、楚、宋,国土扩充十倍不止。以魏国原本之民,原本之国土,绝对难以控制。未来必然动荡,慢慢消耗魏国的国力,等到魏国无力顾及齐国的时候,大王就可以领临淄之众,各地齐国百姓必然一呼百应,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齐王田辟疆听完却没有回答,而是在原地不语。
相国邹忌再次说道“大王,请速速决断。一旦魏错攻破临淄,那一切都晚了!”
齐王田辟疆这才说道“一切按照相国的意思办!”
“诺!”相国邹忌领命,随即说道“司寇,在我回来之前,务必守住临淄。”
“种首必全力以赴,魏军如果要入临淄,除非踩着我是尸首。”司寇种首信誓旦旦的说道。
邹忌跪拜施礼道“大王,臣告辞!这就出发大梁!”
齐王田辟疆对着邹忌鞠躬施礼道“齐国拜托相国了!”
邹忌急忙扶起齐王说道“大王言重了!”
邹忌面无表情地从王宫走出来,步伐显得有些匆忙。他迅速回到府邸,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临淄。
一出临淄城,邹忌手持齐国的出使符节,站在道路中央。这时,庞葱率领着一队魏国士兵疾驰而来,在邹忌面前戛然而止。
庞葱定睛一看,确认眼前之人正是齐国相国邹忌,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冷冷地说道:“相国大人,您这是替齐王出城投降吗?”
邹忌闻言,缓缓地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回答道:“齐王有令,派我出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