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朝后来到安置外族的宅院,临近正午时终于得以离开。+b¢o+o_k′z¨u¢n¨._c+o?m~夏栉则是开始收拾残局,至少躺在地上已经化为尸体的乌日固总的叫人抬下去才行。
都说无毒不食子,但这个乌尼阔,为了活下去,竟然连自已的亲儿子都杀,也是狠啊。把苟且偷生这个词表现得淋漓尽致。“古牢关爆发战事的那段日子,府丞应该很辛苦吧。”坐在马车上的闾嘉开口问道。王茂平点了点头,说不辛苦自然是假的:“回大人,是有些辛苦,不只是下官,肇原府的百姓也同样如此。但,边军的将士们把我们保护的很好。”他知道上官的话意有所指,之前挑衅乌日固,也许兵马司的人会觉得他对乌日固说的话,是在过过嘴瘾,但主官到最后肯定会发现,他就是在故意激怒乌日固。这也是对方此时开启话题的原因。而他也不会回避这个话题。“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听说过,古牢关附近有一片山丘,被称作归丘。”“本官知道。”闾嘉自然是听说过的,不只他听说过,朝堂上的官员都听说过,在自已的下属还是肇原知府的时候,带着那里的百姓为边军逝去的将士建造了归处。+1_8+0~t·x-t~..c_o\m,在官员们看来,这也算是王茂平的一件可以为人称颂的功绩。“那些将士们被草席裹着送到了归丘,变成了一座座鼓起的坟包,石碑上的一道道名字,下官与他们素未谋面,但这些人却都为了保护边关,保护百姓而死,付出了最宝贵的生命。下官站在那里,心中总会有种无法消散的愧疚。”王茂平的话自然是出于真心,即便边军是履行着他们的职责,但他和肇原府的百姓实实在在的被将士们用性命保护着。不只是站在归丘即使是现在,想起那些逝去的将士,他心中仍旧满怀感激与愧疚。闾嘉看着自已的下属,脸上的平静中带着哀伤,所有人都认为的值得称颂的功绩,在这位曾经的肇原知府眼中,都是他和百姓在报答永远都无法偿还的救命之恩。“而罪魁祸首竟然是这般贪生怕死,苟且偷生之人。下官这心里总觉得堵的慌。”王茂平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算是给出了激怒乌日固的理由。“是啊,没想到乌尼阔为了保住自已的性命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闾嘉顺势将话题接了过来。o咸+鱼?看当然这些都是他的猜想,他不会去求证。回到兵马司后,审问也就正式开始。而王茂平也算是见识了一下兵马司的审问手段,比肇原府狱卒的手段多了不少,但相比于自已的护卫,还是差了一些。当然,如今的他不可能让自已的护卫越俎代庖来审问这些贼人。而贼人们的骨头虽然是有点硬,但撬开他们的嘴也只是费一点儿时间而已。“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我,我是血铜卫,为了救出恭傲其汗和胡塔南。”“还有呢?”“我们来京城就是这一个目的。”“你们听谁的命令?把他指出来。”这些人肯定是要听命行事才对。“他,他已经被你们的人给杀了。”“不可能!”曾沐回厉声喝道。那些贼人负隅顽抗,有一些的确是已经死掉了,但作为指挥行动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掉。这可是一条大鱼。 “是真的。”“让他们一个一个去指认。”王茂平在旁边插了一句。即便是这些血铜卫有意隐瞒,都撒谎说他们的头儿已经死掉,但死掉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不可能所有血铜卫都指认同一个人。如果答案一致,那说明他们没有撒谎。而事实也确实如此,那具被指认出来的尸体,让兵马司的人感觉到无法言说的挫败。而王茂平同样如此,尸体上身中数刀,死因看起来很明确。但他还是从衣袖中取出手套给自已戴上,检查起来。“大人,您看!”王茂平的声音让闾嘉凑近了一些:“这舌头发黑——”“大人,他很有可能服了毒。”“也就是说,他眼看逃离无望,所以一心求死?”闾嘉说到这里,看向了曾沐回,后者赶忙说道:“下官让仵作来验尸。”此人已死,想要有收获的话,就只能继续审问那些活着的贼人。“死的那个是你们的头目,他也是血铜卫吗?”此时在主官的授意之下,王茂平已经接手了审问。“他是血金卫。”听到这里,王茂平感觉自已的心有些痛,